只是因为沙棠的事,逼得这个前一刻还在和妹妹拌嘴的少年快速成长了,如今沙棠的事情解决了,赤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好像变回了原来的心性。
赤丹话一向多的很,不等君旻问,自觉地将接下来的行程交代了,“我要带沙棠回苍梧,那里比较安全。”
萧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缘衣眼睛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沉声道:“别忘了用凤凰眼设下结界,如此安全些。”
萧策不解,“为何要用凤凰眼设结界更安全一些?”
赤丹白了他一眼,“以凤凰眼设结界,非凤凰不能破。如此一来,苍梧山谁也进不去。不对啊。”
赤丹终于给了萧策一个视线,“凤凰眼非主人愿意,旁人是不能使用的,可是既然沙棠愿意给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凤凰眼的使用方法呢?若你不知道,墓室的结界你又是如何设的?”
萧策脸色有些难看,吐字道:“结界不是我设的。”
赤丹脸色微变,“不是你设的,那是谁设的?”
因为感觉自己的毛快要被撸秃了,糖葫芦开始在君旻怀里挣扎起来,君旻只好放下她,轻声道:“朱厌血和凤凰眼的结界,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师父?”
……
缘衣不知道在想什么,发呆地看着糖葫芦跑出去的方向。
君旻眼中星光闪烁,带着浅浅的笑意,又轻声唤了句,“师父?”
“啊?”缘衣抬眼,有些迷糊地看着君旻,“什么事?”
君旻轻笑,“师父,关于朱厌血和凤凰眼的结界,你觉得会是谁设下的?”
说话间,君旻离的缘衣越来越近,缘衣想着事情没有发现,赤丹的脸色却有些微变,看君旻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君旻的眼神,赤丹觉得有些熟悉。
缘衣撑着下巴,视线落在前方,低喃道:“我在想萧骛。”
不应该早早把人惹生气的,他应该是俯身灏宁的,或许他知道的更多。
君旻手指微蜷,眼里冷意一闪而过,“师父,想他做什么?”
缘衣道:“没什么,不过是觉得或许他会知道更多的关于灏宁的事情罢了。”
朱厌血和凤凰眼的事情一定和灏宁分不开关系,可是如今谁也不知道灏宁的身份,竟只能寄希望于附身于灏宁身上的萧骛。
君旻眉眼淡淡,不着痕迹地转移了和萧骛有关的话题,“既然如今一片迷茫,那先别提这事了,等有头绪了再说。”
缘衣无所谓地点点头。
赤丹突然想起来什么,迷惑道:“缘衣你不和我一起回苍梧吗?”
缘衣顿了一下,解释道:“苍梧山无趣的很,我在凡间多玩几天再回去。”
赤丹闻言哦了一声,并未过多的怀疑,毕竟以前离墨在的时候,她也是经常下凡玩的。
想到离墨,赤丹瞳孔一下子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君旻,他说君旻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那明明和离墨当初看缘衣的眼神一模一样啊。
若硬要说哪里不一样,便是除了深深的爱意,君旻的眼中多了几分占有欲和保护欲。
赤丹的注视太明显了,萧策不知道何时已经回了龙渊,房间里只剩下缘衣和君旻,缘衣被赤丹盯得一阵不舒服,冷脸道:“你看我做什么。”
赤丹啊了一声,从呆滞中醒过来,随口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如今凡间就要打仗了,你留在凡间去哪里玩?”
君旻低眸,浓密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笑意,他知道赤丹看的是他,缘衣之所以会误会,不过是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她才误以为赤丹看的是她。
缘衣蹙眉,这事有些难办,她虽然不介意杀戮,但是也不想到处都要看见鲜血,影响心情。
君旻笑着打断缘衣的思路,“师父,我们绕过这里往北方去吧?暂时战火烧不到北方,我们还可以去昆仑山,糖葫芦离家那么久了,不如顺便带她回去看看吧?”
君旻的思虑是没问题的,只是缘衣多了另一个疑问:“你怎么对凡间的路线那么清楚,你不是没下过凡吗?”
赤丹也同款疑惑地看着君旻。
君旻垂眸,有些落寞,“我曾经在司命那里读过凡间的风物志,只是一切都是从书本上知道的,真正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君旻长得漂亮,他又是故意在缘衣面前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娇弱极了。
缘衣有些恍惚,但是她倒不是为君旻的皮囊所迷,她只是想到了最初的自己。
不得不说,君旻这一招是误打误撞了。如果说之前缘衣是因为不信任君旻而觉得愧疚所以对君旻的态度好了许多,那么现在就是因为君旻和当初在宪翼水的自己有一分相像。
缘衣别过头去,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心软,君旻从小锦衣玉食和她哪里相像,那唯一的一分也不过是对外界的向往罢了。
但是缘衣没有反对君旻的话,依着她的性子,这就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