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珏怒掐他的耳朵,面红耳赤:“你……你……”
萧寒烨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等着小暗卫骂自已几句,谁料沈庭珏憋了半天的“你”,最后不按套路出牌:“出去就出去!”
萧寒烨本想让他怕了就求饶,结果准备好的台词却没能派上用场,而且也就吓唬吓唬他,断不可能真让别人看了去,闻言一时噎住。
沈小侯爷目光炯炯,眼中充满期待,似乎非常向往去外头寻求狂野奔放的快乐。
“……。”
萧寒烨好气又好笑,发觉自已还是低估了他的脑回路,盯着他看了片刻,脚步一转,将人按在书桌上,彻底吞了个干净。
吃痛间,沈庭珏伸手胡乱一抓,摸到了旁边的砚台,指尖摩蹭在右下角那一行纹路上——昭昭如日月,此意只寄寒。
平日里没去注意它的存在,此刻在这意乱情迷之间,却发觉这方砚台越看越熟悉,就是诗句旁边为何还刻着两个小人儿亲吻的画面?
实在有碍观瞻。
萧寒烨亲亲他泛红的眼尾,抬手覆上沈庭珏搭在砚台边缘的手:“想起来了?”
沈庭珏哑着嗓子咳嗽:“……没有。”
暗搓搓怀着爱意雕刻砚台,想作为生辰礼送给他,结果却因为偷听到他厌恶男风而不敢送,说出去简直丢人!
萧寒烨十分疑惑:“孤又没问你想起什么,为何答得如此干脆?”
沈庭珏咬着唇没吭声,生怕自已多说多错。
萧寒烨见他这样,知道套不出话,便带着他的指尖摩挲过上面那一行字,瞎话张口就来:
“这可是你送给孤的定情信物,希望孤用这砚台天天给你写情诗,给你作画,还说你喜欢看风月画本,更喜欢像现在这样,一边快乐一边磨墨,让孤画下咱俩活色生香的样子。”
沈庭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边欢好边画风月图,这什么惊世骇俗的恶趣味?冯管家再老不正经,都不敢这样教他,再者,他就算是脑子彻底坏了,也不可能提出此等奇葩的要求!
沈庭珏面红耳赤,瞪人时毫无半分震慑力:“瞎说,分明是殿下无耻!”
“唉,是你忘了,如今反倒来骂孤无耻,好生不讲理。”
萧寒烨叹了口气,贴着他耳边,嗓音低沉地唤着他:“昭昭,珏珏,宝贝……”
沈庭珏羞愤不已,忍无可忍,偏过头强吻住他。
长公主听闻沈庭珏被太子带了回来,离开御书房后便径直去了东宫,打算将沈庭珏接回府。
屋里两人只怕还在纵情缠绵,吴德全干笑两声,硬着头皮忽悠道:“殿下方才确实带小侯爷回了东宫,可没一会儿又带他出去了,至于去的哪儿……老奴便不知晓了。”
长公主沉默少顷,点点头:“嗯,有殿下在小珏身边,本宫还是放心的。”
一众玄虎卫:“咳咳——”
您老的宝贝儿子,此刻说不定正在床上被欺负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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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鲜馆与醉仙楼虽出了命案,客人还是有不少,毕竟叶舟遥与沈庭珏的风评向来不错,百姓大多不信他们会干出谋害人命的事。
醉仙楼小二见叶舟遥出现,赶忙小跑着上前,想请他把两只雪狼带走。
才隔一会没见到主人而已,便扯着链子张牙舞爪,嗷叫个没完没了,不仅吵,还吓人,怎么哄都没用。
叶舟遥听着一声声冲破天际的狼嚎,甚是头疼。
放在以前,爱狼如命的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将它们扔在外面不管,连去年沈小侯爷绑了它们威胁太子从骊山回来,他当即马不停蹄地回京,如今有了新欢,几乎将它们忘了个干净,可见太子殿下的爱真不靠谱。
叶舟遥拿了些肉干喂给白龙和白虎,可两只狼连看都不看一眼,继续扯着嗓门嚎叫,特别不乖,直到秦司岩去解开它们的链子牵在手里,才消停下来,欢快地甩着尾巴,抬起爪爪要去拽秦司岩腰间的玉佩。
叶舟遥抬手拍了下它们脑袋:“不许拽。”
白龙和白虎抬头望天,蠢蠢欲动想狼嚎。
秦司岩作势要把链子又绑回去,两只狼瞬间闭紧了嘴,讨好地蹭了蹭叶舟遥的腿,非常识趣。
秦司岩将链子交给叶舟遥:“你先带它们回相府,我去对面的福来客栈看看。”
叶舟遥被官兵围住的客栈,问:“里面都住着外来学子,你要去干嘛?免得又扯上了什么事。”
“名单上写着六个名字,却只死了五个。”秦司岩道:“过去打探清楚,回去也好向殿下交差。”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吃醋
刑部官兵把守着福来客栈,名义上是为了各位外来学子的安危着想,实则是为限制他们的自由,同时也方便监视着醉仙楼和尚鲜馆的一举一动。
官兵推搡着一个少年,凶神恶煞:“刑部奉旨办案,没有允许,不得擅自进出福来客栈,滚!”
少年身形极其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