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周围布有层层阵法与机关,但左护法定然早已叛变,正道近日才能如此攻无不破,她熟知堂中各处机关与布局,若悉数招出,这儿迟早会被攻破。”
皇甫琰诚恳道:“让孩儿护送您离开吧?”
皇甫宗浩沉默片刻,往后座一靠:“不急,输赢尚且未定,焉有先退缩之理?”
皇甫琰听他那意思,估计是还藏了一手,故而觉得自已有反败为胜的机会,遂不动声色地试探:“父亲可是有了对策?”
“这些事无需你操心,回去安心练功便是,不可懈怠。”皇甫宗浩摆摆手,自顾自盘腿打坐,闭上眼睛调息。
他性格素来多疑,大事几乎都是交由最信任的右护法去办,皇甫琰看似是少主,实则能接触到的机密并不多,每天的任务除了练功,还是练功。
在焚火堂教众看来,都认为堂主是要将其培养成天下第一,虽说严厉苛刻了些,但为了让皇甫琰成为高手,可谓是煞费苦心,常常做出去抢门派秘籍之类的手段。
所谓严父出孝子,虽然并不是亲的,可叶舟遥还是不放心:“那个少主真的能相信?”
秦司岩道:“皇甫宗浩自私自利,生性多疑,若让皇甫琰真的练成绝世高手,他哪里能放心将对方留在身边?”
叶舟遥摸着下巴沉思半晌,突然往秦司岩身边凑近,压低声音:“那皇甫宗浩不是修炼邪功了吗?莫非是打算等皇甫琰练成高手,再将他内力吞噬了?”
秦司岩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无意识滚了下喉结:“何以见得?”
“除了此利可图,我想不到别的,总不能是将他培养成天下第一,再夺舍吧?”叶舟遥问:“所以我刚才猜得对吗?”
秦司岩点头:“皇甫琰早就知晓他的打算,不可能任他摆布,你……”
他迟迟没道出个下文,叶舟遥莫名其妙:“嗯?”
秦司岩本想提醒下“你的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又觉说出来不妥,像在嫌弃似的,于是稍微坐直,硬生生拐了个话题:“你如此信我,就不怕我其实是个虚伪奸诈的小人?万一以后得了势,与殿下争夺天下呢?”
叶舟遥没有立刻回答,想了半天,才言简意赅地说:“你不行。”
秦司岩:“……。”
“行与不行”事关男人的颜面,秦司岩不得不琢磨一下,刨根问底:“为何?”
叶舟遥冷静道:“你就是不行。”
他之前听冯管家教过沈庭珏,如果心上人是个不开窍的木头,就得往死里嘲讽他不行,正常情况下,对方都会当场被激得兽性大发,身体力行证明一下自已。
但秦司岩或许不属于正常范围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恼羞成怒,而是一直表情复杂地看着叶舟遥,欲言又止。
叶舟遥问:“你不生气?”
秦司岩感觉他好像有点期待,表情更微妙:“为何要生气?难不成我应该当场爆发,证明给你看我很行?”
叶舟遥往下一瞥,脑补了下那个场面,不由红了脸,掩饰性喝了口茶:“咳咳。”
与此同时,门口也响起了一道咳嗽声。
皇甫琰听了一会“行与不行”的话题,挑着眉梢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叶舟遥立刻坐直:“没。”
皇甫琰走上前:“长乐城有咱们的人接应,问题应该不大,只是这两日不见右护法踪影,也不知被皇甫宗浩派去干了何事。”
秦司岩提醒道:“眼下大难将临,皇甫宗浩急于突破天毒经,说不准会忍不住将你内力吞噬了,你……”
皇甫琰抬手打断,表情嫌恶,忽又意识到什么,皱眉道:“前两日抓的那批弟子,皇甫宗浩却至今还没动手,莫非他……不对,我适才去追魂殿时,遇见了二长老,他同我说,那两个门派的弟子被抓,是双方早已计划好的事,所以……”
“所以他们是想借着俘虏的身份,引其他正道人土来救。”秦司岩面色一沉,思忖道:“让你的人小心应对,若正道前来救人,看情势接应,切勿露了马脚。”
皇甫琰“嗯”了声,给自已倒了杯水:“不过真的会有人来救?”
秦司岩也不是很确定。
其实在收到秦司岩送来的兵防图和守卫轮班表时,各门派就已经立马商讨救人的事,沧海帮与天元派的掌门则负责在一旁声泪俱下,恳求众人出手相救。
文仕柘作为盟主,有义务护好每一位江湖人土的安全,于是连连保证自已一定尽力。
萧寒烨嗤道:“如此轻易便落于魔教之手,着实废物,根本不配他人犯险去救,若出了差错,岂不又白白折损一批人?”
沈庭珏掐了他一下,用眼神谴责:好无情好冷血,一点说话艺术也没有。
萧寒烨:“……。”
沈庭珏清清嗓子:“其实要救人并不难,我有个无需费力的上上策。”
众人纷纷看他,眼神略茫然。
沈庭珏道:“我认识一个专门救人的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