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总算遇到了姜丽等人,招呼都来不及打,跟着转身迅速往回走,吕建一跟在边上擦看伤势。
步千雪惊慌失措的赶到花厅外时就看到一大帮人抬着个人冒雨冲了进来,忙指挥着把人抬到自己的房间,真正看到背后全是血的石忞的那一刻,她反而瞬间镇定下来。
一边让人准备热水、干净布带和衣服,一边下令封锁消息,凡今日在步府的人一个都不准离开,立刻关闭城门全城搜铺,并将此事和抓捕之事全权交给左旋处理。
左旋本想等知道陛下无碍后再去处理这些,毕竟今日和她们一起来的那位内禁军也是一名中层将领,抓捕封锁之事应该是手到擒来。
不过中宫既然下令了,那她也只能先行离开去处理,可封锁步府和抓捕倒还好说,内禁军也有这个权力,但要关闭四方城门却是非要陛下下旨才行,别说她没这个权力,其他人也没这个权力啊。
左旋当即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让步千雪不得不再斟酌,最后改为以抓刺杀中宫刺客为由传陛下口谕所有城门只能进不能出。
步朗就在边上,听着步千雪的安排,心里很是赞同,可她有非出去一趟的理由,当即请命带侯府侍卫参与抓捕,难得步朗想出力,步千雪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姜丽也被她安排去北房安抚两老和步朗的伴侣孩子了,就一个要求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陛下受了重伤,否则以两老的性格,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卢晏也被她派往了宫中,先找到路关初再一起去求见太后,听候太后安排。
等她安排好这些琐事进房间的时候,吕建一两人已经在诊治,石忞的湿衣服已经脱下,正趴在床上,下半身盖着夏被,后背因为箭还没拔穿不了衣服只能光着,血迹已被擦干,中箭的地方也不再出血,四周却已乌黑一片。
步千雪顿觉手脚发凉,心如刀绞,悔不当初,她干嘛要好奇看那信纸?干嘛要装死逃避?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两耳刮子。
听到陛下受重伤的那一瞬间,她脑中的思绪就断了片,也不再纠结见不见,疯一样的下了床,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只恨不得立马见到石忞确定她安好如初。
幸好卢晏拿了鞋追上来,才没有让她赤脚出现在众人眼前。
步千雪见吕建一收了诊脉的手,又和先把完脉的太医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出声问道:“陛下如何?”。
吕建一这才上前行礼道:“禀中宫,经我等诊断,箭头恐涂有蛇毒,此蛇若咬中人只怕片刻间就会夺人性命,但涂在箭头上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两天内不会有性命之忧,陛下昏迷亦皆因此毒,臣已派人去取解毒之药”。
步千雪闻言大大松了口气,正要再问点什么,吕建一倒先说了“现在我们准备为陛下拔箭,建议其他人退至外面,最好安排人在门口把守,非您准许不准进来”。
步千雪连忙照做,其他人都出去之后,吕建一和太医分别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将瓶中的药粉倒出来洒在屋内四周,尤其是石忞躺的床上,一个角落也不放过,最后才涂到自己手上和身上。
涂完后,吕建一还把药瓶恭敬的递给步千雪,示意她也涂上,步千雪连忙照做。
吕建一又检查了一遍要用到的工具、布带、盐水和药粉水等,确定无误后,又和太医过了遍章程,这才调整呼吸做拔箭的最后准备。
随着倾盆大雨的落下,繁都天空的亮度也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却因为即将天黑的原因,和之前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就是黑暗前的夕阳时段有点久。
宫中晚宴已经按时开始,左旋也终于回到了中景,向外禁军当值的副军长传达完关于四方城门的口谕后,便带着能调动人上街抓凶手了。
随着内禁军的抓捕行动和四方城门只准进不准出的严令,繁都城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而原本在步府对面新客栈外观看的人也早已被侍卫们控制起来。
随后就被接管的内禁军全部抓到了牢里,步侯府也被内、外禁军保护起来,没有步千雪的命令一个也出不来,也进不去,不到半个时辰两位凶手的相貌图就发到了抓捕内、外禁军手上。
得到风声的大理观御承也带人加入了抓捕中,而肩负管理繁都治安的繁都府府尹却去参加宴会了,下面的人除了当值的,其他人都放衙了,至于刑部,情况也跟繁都府府尹差不多。
至于前面去抓刺客的随行内禁军和步府侍卫,回来汇报的时候都是说眼看马上就要追上了,却在转弯时被突然冲出来的马车挡住了去路,一下失了对方的踪迹。
难得被免职可以轻松轻松的郭凡秋差点被东护法汇报的事情吓得喘不过气,都派了这么多人在步府外围,却还让陛下受了伤,万一被追究起来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幸好现在是东护法当职,自己应该没那么惨。
就在她准备为东护法的未来祈祷一二的时候,才知道暗言的人竟然已经抓到了其中一人,害她白担心了一场,当即让东护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送到内禁军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