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宽将圣旨搁置一旁的木茶几上,也未宣读圣旨,与屋内的人又说?了会?话后,道:“我过来时间太长了,得回去了,有什么事过几日我会?让人在井中相告,若有什么吩咐的,也可命人在忠平王府以三?声棍棒敲击声来寻我。”林夕宽指明了枯井寻的路径,但他那边还未完工,通往曲侯府的路,还有一小段需要开凿。
林夕宽嘱咐着,林夕昭等人颔首应着。看到林夕宽离开,林夕昭的神情又担忧了起?来。
“阿姐不必出来,我会?保护好?自?己。”
林夕昭看着林夕宽似是长大,可以抵挡一面的样子,眼中有了欣慰又酸楚的泪。
林夕宽出了院子,挂着一脸逢迎的笑意,走到了内侍官的身前,道:“旨意已经下?达,大人可命人将聘礼抬进来了。”
内侍官闻言,喜出望外,即刻命人将东西抬进来。可东西只到了曲侯府的外院门口?,便被护卫拦了下?来。
曲继闲对此?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内侍官,一脸焦急的看向了林夕宽。
“这,王爷,曲侯爷不让进可怎么办?”
林夕宽顺着内侍官的眼神看向曲继闲,思索了几瞬,转动眸光小声道:“大人可让人将东西送入我们林府,我阿姐虽是曲家的义女,可到底是我文泽王府的人。”
内侍官闻言,脸上立时有了笑意,道:“王爷说?的对。”
“你们,将东西抬到文泽王的府邸。”
一连几日耐着性子的等待,曲笙在两?个夜晚后等到了蔡道正归来的消息。
蔡道正带的部?队,不仅将药品烧毁殆尽,还将其后面的粮草也一并烧了。
此?偷袭,几乎未损兵将。山坡上的带着火的草垛,滚向敌军的运粮运药品的车马时,不少马匹受惊,脱缰而跑,北鞍军就算有着铁甲,却也不能抵挡大火。加之北风从山谷吹过,更是增添了烈火的气焰,整个山谷,被火海吞噬,一片狼藉。
蔡道正本想下?去补刀,但因风齐在身边的原因,动了几次的念头,都被自?己压住了。
纵火烧敌军粮草辎重,蔡道正所带的部?队,军心一时振奋,行军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曲笙在得知蔡道正得手后,召集兵将,与北鞍军开始打起?了车轮之战。
夜晚的偷袭,并不理想。曲笙带兵出城,第一次未讨得便宜,带军回城之后便闭门不出。
北鞍军站在城门下?叫骂期间,没几个时辰,主城侧翼的两?座城池悄然打开城门。
天晟军队偷袭滋扰北鞍军大营,迫使主城下?的北鞍军回防,但当北鞍军回去的时候,天晟军队早已经逃之夭夭。
天亮之时,曲笙总共派兵三?次,三?次都隔着时间段,意图让北鞍军服用的药品无处发挥作用。
虽每次出战都有伤亡,但为了顾全大局,别无他法。
耗到第二日下?午,在军队轮番上阵,最后一次后,曲笙率领主城兵将出城,以寿林曲家骑兵为先锋,到了北鞍军营寨口?,开始叫阵。
不过曲笙所带的军队,叫骂的时候,可比北鞍军斯文多了。
以至于,北鞍军的主将没能听懂,一脸懵的询问一旁的谋士。
“他在说?什么?”
谋士闻言,脸色有些尴尬,道:“将军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北鞍将领闻言,立时瞪大了双眼,将谋士吓的瑟缩了一下?,忙低声解释道:“他们说?您空有精炼武器,却是个草包,与那山间的狗熊无异。”
北鞍军将士闻言,立时暴怒,扬言要是活捉了曲笙,必让她生不如死。
曲笙在中军处得到消息时,不恼反笑,吩咐道:“传令三?军,此?战,我要活捉北鞍军将领!”
曲笙此?话说?出,传至军中各部?,三?军将士齐鸣呼喊,“活捉阿德瓦!活抓阿德瓦!”
若是往常,北鞍军早已经出宅与曲笙军队打斗,可经力了几次的骚扰,北鞍军此?刻的军心有些动摇,不仅如此?,服用药物的将士,已经甚是疲惫,且所带的物,大多都已经服尽。
北鞍军此?刻也得到了消息,从北鞍境内运过来的粮草辎重,还有那批重要的药品,皆被天晟军队焚毁。
一时间北鞍军士气开始低迷。
但北鞍军尚留有后手,其后备军队,在曲笙叫阵期间,已经绕至曲笙的后方。
当斥候军前来禀告之时,曲笙立时命人调转方向,前军做后军,迎战北鞍军。
曲笙的排兵,不拘一格,因不少寿林军的加入,响应的速度要比平时更快,更为灵活,曲笙指挥起?来也得心应手。
北鞍军偷袭的军队,与曲笙后军厮杀,在将士拼杀过程中,曲笙调集武器,朝着战场后方的左右两?侧转移。
已经废弃不用的投石车,被曲笙重新?调集过来,成为了战场对战北鞍军秘密武器。
投石车,除了投掷石头,还有火油瓶等杀伤力武器。
曲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