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时,立身在玄、便是仙。凡人、便是蝼蚁。一指、便是可以碾碎众多蝼蚁。
但当那些人的集结之力,竟是可以弑杀一尊又一尊仙,这若是让人知晓、今后、一定会对那些蝼蚁忌惮无比。
这也不排除,那被坑杀的那无数生灵当中,会有强者存在,如是第第二步,甚至灭境、空境。那么、这个也可以解释的通。
但,这些又哪那么容易被坑杀。多数的还是位于人道的生灵。
“那众生之力、化作了不祥。难道是那尊强者、不想让这些、到时沦作我等四凶之力?”
韩湘子又陷入了思考当中。这不祥、一直存于天之上,甚至比它诞生的时间还要悠久。但它第一次感受到这无形中的不祥之力,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这熟悉,又是陌生。
不详,不祥。无处可详,不祥,却是与它一般是不吉之兆。
它是可见的,当怨念达到了某种界点,便是实质。便有资格成为四凶之极。
故而,四凶之极、很有可能不止四尊。尽管、亘古至今之中、只出现过四尊,但按照常理来说,很有可能不止四尊。
这熟悉、仿佛似曾所见,像是四极。这陌生,是不是四极的气息。
那时,它思想模糊,根本不会去多想。但因为某个契机、诞生了灵智,懂得了筹谋。再次感受到那气机后,才焕然大悟。才知晓、为何会觉得熟悉。
因为,这是出自于同源。却又不是转换成了自己。
如果说,它是一种默慢慢折磨人的疾病,让人在没有一点防备中而死。那么,那不祥、便是具有极具爆发力、可以在极快的时间内、甚至瞬息之间就可以将人置于死地的疫病。
这可以让人瞬间置于死地的疫病,唯一能够抵挡的也就是气运。故而,想要踏入天之上的资格,便是让自己的命碑达到一个程度,可以被自行招引到天之上的程度。
为了达到这个程度,强者们、必须夺他人之命。
否则,一旦踏入天之上,那些强者活不了几天。能够在天之人逗留、甚至长时间停留的人,都是身怀大气运之人。曾经,这些人每个人,都是数百万人、甚至数千万人中才能出一的天之骄子。
但,就算是这些身怀大气运之人,没有具备足够的实力时,依然会葬身于天之上。
就算是灭境大能,也会突然遭遇到难以抵挡的灭顶之灾。
唯有身怀大气运,实力又是达到了灭境,才有真正的实力、抵挡那灭顶之灾。
“那名无上强者,要坑杀如此多的生灵。可以解释为,他想入此界、再见当年之人。而仙主将我封印在这里,是为了不让修士轻易踏足这沉沦之地。”
这方天地、好像出现了一根细线,看不到摸不到,也不存在。
但韩湘子的话、就像一根这一条无形的细线,贯穿了所有。可惜,在此地、无人可以陪他的说话、也无人能够听晓他推测出无限接近真相的事实。
在这里,他也只能自言自语。
“因为她知晓,一旦有人,为了破镜、杀了自己世界中的所有生灵。一死再死的人们,心中的怨念会第二次爆发,那么、这便是如同燎原之火,将那些被转换成的不祥之力,将会再次点燃。”
“其原因、是因为这五方世界遭遇到了屠杀。这一次帝临之路的开启,这一处福源之地、才会变成比之天之上还要恐怖的绝地。”
“这名强者,坑杀无数生灵。恐怕,以逆天手段铸就这真实世界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真正的目的,在于”
“在于这不祥之力。那名无上强者的目的,在于将不祥之力、布满神煌天之上的那座天之上。”
这里、秋风起,摇落了一树枯黄。夜已深,只剩几颗疏星、孤零零的独占一方。
一名身着青衣的中年文士、站在山中、在一间竹屋间、抬头看着那空寂夜空,万千思绪映于其上,倾诉其心。
他已是孤苦伶仃,曾经的知己好友,曾经的战友、都战死于异乡,就连尸骨都不复存。这庭前庭去,除了夜风、也只有夜风。
在屋间、有一件白衣被鲜血满浸。
在这寂静之中,中年文士身上满腔的心思难静。
过隙白驹,距离当年那一战,已是多久?怕已是难以想起,也不愿意回想起。
但这一次,中年文士、却是日日夜夜回想起,更是辗转反复十数个日夜。
他想起了当年,属于他们那一批人的绝顶辉煌。原以为,这能够一路持续,却是在某一日、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屋里的那件血衣,便是出自于那一场灭顶之灾。曾经的绝顶辉煌、在刹那间成了过往云烟。
多少恨意,也不知何去何从。
这名中年文士,站在夜空下,一股萧瑟自然而出,如一株枯萎的野草,万事都提不起劲。
在他的手中,提着一壶酒。在他的身周,堆满了空空如也的酒坛。对于他来说,习以为常的是,日日夜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