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字“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比之九天玄功、还要玄妙。
不是说这九天玄功不如这一字“清”。而是楚程如今的境界、难以将九天玄功、推至大成。故而,就算是楚程一直认定这九天玄功、不管是在古、还是在今,亦或者在未来,都是天下间第一的至高功法,但在这未大成时,终究是难以应验。
也终究是无法与那一字“清”,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故而,比之在冥息当中、施展的破妄之眼还要能看清看见、这事物的真假。
他所见,是真正的人。他所见、是真正的物。
这并不是一场红尘、不是一场梦境。
若是在没有这一字清下,楚程或许真的会认为,这与当年一样,因一场梦境起。对于那一场梦境,楚程一直是认为,是雪谣前辈以太初石为基,以大手段、为他谱写了一世情,将那些附于自身的那些怨念,抽丝剥离、生生抹去那怨, 以善结果。
但如今,雪谣前辈已是不在,又有谁能够有如此大手段,再以此境为他再续一世?
根本无人可以,除非是禁忌。
毕竟,如今的楚程,已不是当初的楚程。哪怕是空境强者,也难以让他置身其中,迷困自己。
“这世上的相似,或许会有。但这出现的几率、实在太小太小。千万人中、也难得一见。但这世上的相同,却是无法得见。”
“她,的确是唤作银临,曾经的记忆。也的确是真。”
在这夜色中,楚程的眸中、没有其它、只有眼前的这道白衣。在他的眸中,流意出情,但藏在心中,却是不知何意,这终究是极为复杂的。
这白衣、尽管,很难找出破绽。但楚程已是知晓,身边的人儿、并不是曾经与自己相处的人。尽管,这女子的心中、还有记忆中,所经过、都有着与自己的那一段段甜蜜而又美好的过往。
楚程也至今没有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曾经的梦中。这一切,的确可以让人甘愿沉沦。
但他心中,还有一个至亲之人、在真世当中。容不得他就此沉沦。
夜色中,楚程忽然笑了起来。
“当年,紫运宗、符王观礼时。你是否早就知晓,张康便是我、我不是张康?”
遥想当年,他们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锋,真正平辈而论,还是出自于那一场紫运宗符王观礼。
白衣女子轻笑了起来,眨着眼道:“其实,我早就知晓是你,但临儿知道的、夫君的手段、远远超过于我,临儿当初就算施尽手段、也是不及的。那一日,就算是临儿、引动圣音、起天地异象,出九品道莲,更是起瑞兽降世。最终也还是败给了夫君。”
“不过,临儿败给夫君、也是心服口服。”
“紫运宗?”
一旁的玉衣女子,秀眉一颦,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以说是完全听不懂是何意。什么紫运宗,什么符王观礼,都是从未听闻,面若迷茫。
白衣男子看着二女的表情,摇头一笑、心中暗道。
“果真是如此”楚程喃喃开口,又是轻声一叹。
这座旧都,果真是关键。随着不断的深入、心中的那摇摆不定、逐渐减少。而随着这不断的深入,白衣女子那印记在心底的那些记忆,也逐渐模糊不清。
当年,紫运宗的符王观礼,是因楚程而起,也是为了楚程而设。银临上台,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从楚程还未赶临时,便是一直不知,所谓的一粒符王,不是张康、而是楚程。
那一年,的确起了天地异象。但那同样是因楚程而起。
准确的说,是鼎爷在符王观礼时、出手相助,并不是因银临。当初的银临,不过真道化神,又如何起大道之音?
旧都,一直以来、都是大周的禁忌之地,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那些曾经深入的人,到了最后,都没有活着出来,久而久之、便是没有多少人敢入此了。
“夫君?你在说些什么。”
白衣女子见自己的夫君一直都在小声的自言自语,开口问道。
白衣男子只是摇了摇头,沉默不语。当得知了真相,在心中便是有了抉择。
在自己心中,自己对临儿的信任、与爱都是无以复加。按理来说,楚程应该按照他这个意志来相信、去顺从身边的这女子。
他修行的执念,终究只是为了心中的那道白衣,携手共一生。可在此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有这个想法,在这里、与身边的人,共这一生。
哪怕是,用相同的声音、相同的神态、展现自己的面前。在此刻,都难以动摇他的心了。
只是,到了最后、真的会下定决心,舍下这里吗?
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白衣女子,许久之后、才说道:“真的很难想象,这世间,竟会出现这个的一个你。看样子,你的的确确、心属于我。只是,我当真 是你所爱的那个男子?”
白衣女子听言、顿时怔住。
她忽然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