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突然吐血了!”
之前的伏笔要开始收束了哦
:今儿谁都别想跑
一帮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长潋的寝殿,连礼数都顾不上了,直接破门而入。
霓旌最先冲进内殿,脸色煞白地张望着找人。
脱口而出的一声后,她瞧见了正端坐在案边的那道荼白的身影,温润雅正,气定神闲地翻动着手中卷宗,哪有半点病重之相。
他听到动静,诧异地抬眼望了过来,眸中尽是困惑。
紧随其后的众人见状,也不由心生迟疑。
霓旌却一个箭步走上前,扣住了他的腕,劈头盖脸地问:“哪儿不舒服?”
长潋一愣,茫然地望着她:“我何曾不适?”
看着他的反应,云渺渺不免疑惑:“师兄,你方才不是说”
步清风也被此时神色自若的长潋惊得一愣一愣:“是啊,我方才来送茶,明明瞧见师父吐了一滩血,就在桌上”
他指着长潋面前的桌案,案头上干干净净,莫说血迹,连灰尘都找不出半点。
活见鬼了似的。
长潋从他的话里大致猜测出了原委,淡淡一笑:“方才为师只是坐在这,并未吐血,是你看错了。”
“是,是吗”步清风看着他的笑容,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幻觉。
“师兄这几日是不是太累了?”云渺渺问道。
步清风有些恍惚:“或许吧。”
方才他送茶进来,便被那滩血吓了一跳,的确没有仔细看清,便急忙出去找霓旌来看看。
“对不住,我可能真的看错了。”他踟蹰再三,只能将方才那惊魂的一幕当做自己看走了眼。
长潋笑了笑:“不妨事,你这几日在山下奔波,也该累了,回去好生歇一会罢。”
“是弟子唐突了,弟子告退。”步清风云里雾里地退了出去,为自己的鲁莽颇为尴尬。
他退下后,云渺渺本也打算离开,却被身侧的人一把拦住。
“且等等。”重黎沉着脸,依旧盯着那个面色平和的人。
长潋看了看还被攥着的手腕,看向霓旌:“怎么了?清风都说方才只是一场误会,你还这么看着我作甚?”
霓旌的脸色极为难看,一字一句地问:“到底哪儿不舒服!”
“并无”
“还在这胡说八道!当我这些年医术都白学的吗!”她一把拽过他的袖子,猛一抖搂,竟掉出一地沾着血迹的纸张。
“这!”云渺渺吃了一惊,错愕地看向长潋,“师兄没有看错,是不是?”
长潋一僵,避开了视线,脸色也渐渐白了下去:“只是有点急火攻心罢了,无需大惊小怪”
“急火攻心?”霓旌冷笑一声,“你要骗人,好歹也编个像话点的谎,既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方才藏什么?给那小子也看看啊,看看他这死要面子的师父还能嘴硬多久!”
“阿旌”长潋叹了口气,忍不住咳了数声。
看着他捂着嘴艰难忍耐的样子,她又咬着牙帮他顺了顺气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的伤不是早就该好了吗?怎么还会吐血?”云渺渺困惑地看向霓旌,而后又转向重黎,想到他方才的阻拦以及不同寻常的反应,顿时心头一紧,“您知道师父的病情是不是?”
重黎清了清嗓子:“算是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与默认并无多大差别。
他越是避而不答,越是令她感到事有古怪,看向长潋,他也别开了脸。
“都被瞧个正着了,还有什么可瞒的?”霓旌怒从心头起,药一帖一帖地吃下去,却毫无起色,既然他不肯说实话,她也没必要一边白费心思,一边还得帮他瞒着这丫头了,“你师父的伤绝非寻常,隔三差五便要发作一次,服药虽能暂且压制,但他至今不可说实话,我也没法子对症下药,始终是扬汤止沸。”
“阿旌!”长潋没料到她会在这时道出实情,忙出言打断。
扣在腕上的手陡然一紧,他竟挣不开。
见他如此反应,云渺渺便确信霓旌的话至少不是空穴来风。
“发作之时有何症状?”她近来也翻查了不少医书,虽说还只是些皮毛,但若能对上症状,兴许便能知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霓旌瞥了长潋一眼,对他的暗中传音充耳不闻,对她道:“浑身发凉,神志不清,背上会莫名其妙地裂开数道血口子,便是上了药,也极难止住血。”
此话一出,云渺渺面色骤变。
她皱了皱眉:“怎么,你在何处看到过这般病症?”
“看是看到过”云渺渺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已经作好了转身走人打算的重黎,“您不觉得耳熟吗?”
重黎浑身一僵,梗着脖子答道:“有,有什么可耳熟的?”
然这回,云渺渺却没有轻易教他糊弄过去的意思。
“没记错的话,昨夜您的病症,可同这一模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