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你做什么?”他不以为意地一挑眉,“莫说眼下本尊没事,真有个什么状况,你是能给本尊端茶送水还是疗伤上药?”
她愣了愣,怒从心头起的时候恨不得往他背上狠狠来一下,但看着他披上的黑袍,又想起藏在这下头数不清的伤疤,便什么火气都泄了个干净,只是叹了口气:“便是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您至少让我晓得您哪儿疼吧。”
他一个人蹲在墙角的样子,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了。
看着那双桃花眼,似是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重黎怔了怔,一时无言。
“方卓如何了?”步清风恰好在此时打断,他暗暗松了口气。
霓旌答道:“我方才又去看了一回,除了灵根外,其他伤处静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人眼下还睡着。”
步清风点了点头:“那便好,眼下还未找到那邪祟的藏身之处,须得处处小心,方师弟是失踪之人中唯一一个被救回来的,据渺渺所言,他曾受妖邪控制,师父担心那邪祟还在方师弟身上留了后手,便是在映华宫也要小心留意,莫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这等担忧不无道理,人是救回来了,但失踪十一人独独一人得活,不知是运气所致还是另有蹊跷。
“方卓那般我会严加看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霓旌道。
她的九思除了护持之用外,也可做牢笼,这几日那方卓多半要受些委屈。
眼下的状况与云渺渺刚回到天虞山时极为相似,这节骨眼上多少会惹来些怀疑。
只待抓住真凶,一切便可告一段落。
步清风细说了山下的状况,经过这几日,山门上下对云渺渺的怀疑渐渐打消,山中混入邪祟这一证词为人所信,如今山下群情激奋,众门派将后山连同剑冢整个封了起来,找到邪祟的藏身之处是迟早之事。
说到此处,步清风自是为她松了口气,但刚刚听说了邪祟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封印无尽的四灵之一的消息后,云渺渺却着实无法为自己洗脱嫌疑一事而心生欢愉。
倘若这连日的灾祸真与那位玄武上神有关,他们要应对的,便是上古的神灵,且不说其法力深不可测,这消息当真传出去,不知多少人为之动摇。
师父至今还隐瞒着对那邪祟身份的猜测,恐怕也有此思量。
“无论如何,丫头不必再禁足于映华宫,也算好事一桩了。”霓旌道,“眼下找到真凶与混入天虞山的内奸最是要紧。”
云渺渺赞同地点了点头:“师兄,山下可有什么发现?”
步清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尚未理出头绪,师父的意思是先擒住那妖邪,排查奸细一事,可能要缓上一缓。”
闻言,重黎顿时皱起了眉:“留个祸患在山中,你们倒是心宽。”
云渺渺看了他一眼:“内奸一事的确极难着手,我与方师弟重伤不醒的消息不是已经放出去了么,而今也只能暂且静观其变了。”
她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转而看向步清风:“师兄,既然山下已经开始排查,我想托你办件事。”
“何事,你说。”步清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