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干瘪。

“为什么？”

做完这些，程玉擦了擦手，微微一笑，似乎在回答他临死前的问题，“既然这家伙逃了，你的身份就不能泄露，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我的人！”

偷袭本意就是要嫁祸洪武学院的，这家伙不死，一旦身份泄露，之前的计划没意义也就罢了，还很容易给离元王朝带来灾祸。

所以……不管成功与否，这些人自从接了任务开始，就注定必须要死！

将手擦干净，对方尸体也变得和木乃伊一样，彻底风干。

寿纹重新钻了出来，此时，颜色变得浅了不少，似乎在进化。

程玉屈指一弹。

一道火焰落在干瘪的尸体之上，眨眼间，后者便烧成了灰烬，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程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想闭目养神，疾驰的马车，猛地一顿，紧接着马匹的呼啸声中，车辆停了下来。

“殿下……”车夫颤巍巍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

程玉皱眉。

车夫嘴唇抖动，“前面，有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玉摇头，掀开门帘，向外看去。

昏黄的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不远处的地面，躺着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已然断绝了呼吸。

“是孙晓……”

虽然距离尚远，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此时的黑袍人，嘴巴张开，一柄匕首，插入其中，眼睛瞪圆，死的满是不甘和惊恐。

派出的属下，不但死了，还被放在前往洪武学院的路上……

是故意，还是巧合？

只是巧合，倒也罢了，一旦是故意……他的身份恐怕已然无法瞒住对方！

头皮有些发麻，程玉眼睛眯起。

“不要理会，继续走！”

退回车厢，程玉传音交代。

没人知道自己暗中培养这位孙晓的事，就算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也只会猜测到学院……

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承认与对方认识，就可以推掉责任。

“是！”

车夫强忍住不适，驾车绕过尸体，继续前行。

“慢着……”

刚走了几步，太子从车厢内走了出来，眼中露出一丝悲天悯人之意，“不管这人是谁，死在这里，就是我离元王朝的子民，过一会通知城主府，让他们派人收尸并验明正身，确定死因！对于在离元城也敢杀人的凶手，一定要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是！”车夫连忙点头，虽然没回头，却对车厢内的太子，佩服再次增加了几分。

路上遇到尸体，如果啥都不管不问，的确不符合身份，这样一来，反而撇清了与对方的的关系。

很快处理完，马车继续前行，又走了不远，一个被劈成两半的尸身出现在面前。

追杀许鸿的第二位黑袍人。

程玉脸上依旧装作愤怒的样子，开口吩咐，“太嚣张了，太嚣张了，给我好好查，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无法无天……”

车辆继续前行，很快最后一个尸体，也斜躺在不远处。

冯蛟！

看到他也死亡，程玉最后一丝幻想也消失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并非在这里被杀，而是被人故意摆在了前进的路上，是一种炫耀，也是一种示威。

似乎是在告诉他……不仅杀了他派出的属下，还知道了他的确切身份。

最关键的是……一个增寿二重，两位增寿一重，同时被杀，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那位出售寿纹的少年，到底什么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