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房东离开,容白舒带头进入房间。
房间里面的情况比从外面看时更加糟糕,厨房的三面墙几乎都被老油污渍臜得发黑。
至于房东说的家具,一指的是厨房里那台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的油烟机,二指卫生间里的一台同样早已经超出使用寿命的电热水器,三则是靠墙而放弹簧都露出来的破床。
简单看了看屋子,容白舒看向一群新人,“先休息下吧,可以的话最好是睡一觉。”
他们进来副本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现在已经两点半,距离天黑已经只剩下三四个小时。
白天没探查到消息,甚至方向都没有,那他们就只能靠夜里想办法。
“这么脏怎么睡?”之前那个戴着耳钉的寸板头皱着眉头开口。
其他人并未说话,脸上的嫌弃却已经充分表达他们的意思。
容白舒欲言又止,但终究没多废话,“如果实在睡不着,你们可以再去附近逛逛,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些什么。”
第一天通常是他们进来后唯一能好好休息的一天,接下去的几天他们还有没有机会休息都不知道。
朗阅然说话间,朗阅然和林梓安、楚青钰、司书黎四人已经在大厅中找了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
见容白舒三人如此,一群新人犹豫间左右张望迟迟拿不定主意。
最先行动的是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走到一侧同样稍干净的地方坐下,见有人动作,其他人这才全部进门。
稍作调整后,朗阅然几人都躺下,要睡觉。
见朗阅然他们来真的,一屋子人只两三个硬着头皮跟着动作,其他大部分都只坐着。
手机没网,刷不了短视频游戏也玩不成,一群人很快都开始烦躁,屋里都是他们稀稀疏疏聊天的声音。
朗阅然睡了会没睡着,睁开眼看去时,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司书黎正起身向门外走去。
迟疑片刻,朗阅然也跟着起身。
一前一后出门,楼道里,司书黎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认出是朗阅然,他并未说什么只径直向着楼下而去。
下楼走出院子,回到之前他们出现时的那条巷道,司书黎停顿片刻后向着巷道更深处而去。
他们之前只打探了街道,老城区里却并未深入调查,毕竟范围太广。
司书黎一边走一边打量,试图看见异常,朗阅然无声跟在他身后悠哉悠哉。
司书黎话少,还戴个面具神神秘秘的,让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拉着陌生人聊家常的画面,朗阅然还挺好奇他是怎么打探消息的。
之前两个副本他们交流自己打探到什么的时候,司书黎就都只是听,只在必要时才开口。
朗阅然正走神,前方的司书黎就突然停下脚步。
朗阅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巷道左前方有一栋老楼,老楼和他们租房子那栋楼相差不多,不过只有三层。
朗阅然盯着看了会后才发现司书黎在看什么,三楼靠里侧边缘那间房窗户上糊满了各种广告报纸,报纸上好像还写了什么,不过距离太远看不太清。
迟疑片刻,司书黎向着那边而去。
楼下院子的铁门早就锈迹斑斑,自然也无人上锁。
穿过院子,顺着楼梯往上,他们很快到达三楼。
近距离看去,那间屋子看着更加怪异,不只是窗户,甚至门缝都被房主人用报纸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留,就好像他极为惧怕阳光。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房子的主人还在门上贴了些像是什么符咒一样的东西。
朗阅然不太懂这些,不过看司书黎直接无视地举动,那些东西对鬼应该没什么用。
从窗户看不见东西,司书黎看了看门锁。
门锁非常老旧,打开只需要一脚的功夫,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迟疑片刻,司书黎还是选择放弃。
又在走廊中看了会后,司书黎向着楼下而去,朗阅然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
他们下楼时,原本空荡的院子中多出一个人来,那人正背对着他们锁自己的电动车。
听见动静,那人回头看了眼,看见司书黎脸上的面具那人认出朗阅然两人,眼中有瞬间的惊讶和不安。
朗阅然也认出那男人,对方是他们刚到这副本时从巷道中穿过的那个骑电动车的男人。
朗阅然收回视线时司书黎已经走出院子走远,朗阅然赶紧小跑着跟上。
离开院子,司书黎继续往里走去,这老城区非常老旧,各种违章建筑数不尽数,他们每往前走一段就能发现一间奇奇怪怪的房子。
司书黎一开始还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后面都懒得理会。
一个小时多后,司书黎开始往回走。
回程时他换了一条路,但情况和之前去时相差不多,到处都是违章建筑,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有没有问题。
三个小时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