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很有些喜欢,对这四喜越发宠爱,于是人人都知道,这四喜是娘娘宠着的。
这一日,阿畴从前殿回来寝殿,谁知道一进寝殿,便听到那屏风后隐隐发出声音。
那是希锦的声音,低低的,很有几分动人。
阿畴如坠冰窖,寒冷刺骨。
他最近实在是忙,忙得厉害,以至于没多少时间陪着她,她——
阿畴不能细想。
这时候,那声音却没了,又有一旁侍女低声服侍的声音。
阿畴的拳头松开又握紧,他深吸口气,绕过那屏风,大步进去。
却见希锦正斜靠在那软榻上,裙摆微撩起,露出纤细的脚踝,以及一双好看的玉足,而就在榻下,有一年轻小太监跪在那里,两手握住那玉足,正低头细致地按摩。
希锦微微蹙着眉,看似有些痛苦,不过显然很是享受。
以至于他过来了,她都没看到。
阿畴沉默地看着他们。
其间,希锦一会儿低叫一声,一会儿笑出来,一会儿又道:“轻点,轻点。”
那小太监倒是细致得很,低声答应着,温驯而恭敬。
如此按摩了半晌,仿佛终于结束了,希锦在那慵懒的舒坦中,突然看到了站在屏风旁的阿畴。
她显然有些意外:“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他往常都是早早去上早朝,早朝过来后正好回来陪她用膳,早膳后就得过去处理政务,午膳干脆就在御书房吃,午后还得召见朝臣,一直到未时后才能有空暇,才能回来寝殿。
这还是政事顺利没什么意外时,若有什么棘手的,难免耽误。
阿畴听她这么问,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是问道:“怎么,我不能这会儿回来?”
希锦疑惑看他一眼。
四喜垂着眼,略弓着腰,无声退下了。
一时便有宫娥上前,为希锦擦拭清洗玉足,又用软巾包裹起来,安放在软榻上。
阿畴神情不明,就那么无声望着。
等到都忙完了,所有人都退下了,希锦这才道:“这是谁给你气受了,倒是回来冲着我?”
阿畴:“也没什么,朝中总有些事不顺心。”
希锦便笑了,招手示意他过来:“来,我如今也学了几手,我帮你按捏一番,帮你解乏,或者你也试试按摩这足底,我觉得舒坦得很。”
阿畴坐过去,面无表情:“哦,有多舒坦?”
作者有话要说:
希锦你死定了。
番外之吃醋的阿畴2
希锦听阿畴这么问,解释道:“反正血脉畅通,所有的疲乏全都烟消云散了。”
阿畴:“听着倒是好。”
希锦:“比之前的医官强多了。”
阿畴神情平淡:“刚才那小太监伺候的?”
希锦:“是,他手艺好。”
阿畴挑眉:“比医官好?”
希锦:“嗯,你试试就知道了。”
阿畴:“这小太监,专门送到御药司学过?”
希锦:“那倒是没有,他自学成才的。”
阿畴走到一旁多宝架前,看着上面摆着的几个小把件,仿佛很不经意地道:“以前怎么没见过?”
希锦:“我和你提过啊,叫四喜,是我那天过去天章阁看到,就要过来放在我身边了,倒是伶俐,做事规矩本分。”
她确实是喜欢四喜的,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关键是他伺候自己的那尽心尽力,总觉得比别的宫娥太监更上心。
阿畴听此,微勾了下唇,冷笑一声:“不过是区区一个小黄院子罢了,也值得你这么上心,太医院的御医多的是,哪个不比他好?”
希锦听这话,歪头打量阿畴,过了一会儿才道:“怎么听着你酸溜溜的?”
人家就是一太监,就是一太监啊……
阿畴声音很淡:“倒不至于酸,只是提醒你,好歹是皇后,和一个小太监搅和在一起像什么一样?”
希锦疑惑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搅和?怎么搅和了?那就是一小太监,那孩子才多大……”
这小少年也不过十五六岁吧,这么小,还是个太监!
她无法理解:“你堂堂一天子,竟然在意这个,你脑子怎么想的?”
阿畴便面色泛冷:“你让他摸你的脚,他配吗?”
想到刚才那小太监跪在希锦面前的样子,捧着希锦玉足的样子,他神情便沉了下来。
太监虽然是太监,但到底曾经是男人。
他微出了口气,压抑下自己心中的不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反正我不喜欢,以后不要让他碰你一片衣角。”
希锦:“……”
她深吸口气,看着他道:“为什么?”
阿畴一字字地道:“不喜欢。”
希锦:“那照你这么说,把所有的太监都打发走,只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