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呢?一个人渣,凭什么要我付出下半生当代价。”
“薛问均,呵,他确实很厉害。但他太天真了。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是有什么毛病,整天就是‘我给你几天时间’‘我给你一次机会’的。
有证据就交给派出所啊,就告我去啊,在这里打什么温情牌,以为是电视剧,说两句好听的话就能扭转乾坤?你们还真是天真。”
“你确实很聪明,像薛问均一样,像狗一样,闻到一点点线索就死死咬住不松口,然后还真的能把事情都盘出来。你说的全对,但你太年轻了。”吴远航轻蔑地笑,“你不该威胁我,更不该一个人来。”
丁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头烂掉了。
那泛黄的纸张被点燃,在眼前变成一堆灰烬,就好像那天在薛问均的墓碑前被风卷起来的燃尽的纸钱。
其实,那几页手稿根本不能翻案,但现在够了。
吴远航太贪心、太自大,也把她想得太笨了。
他不会想到林川已经带着剩下的手稿去了派出所。
他也不会想到她为什么偏在林川来过一次后,再来登门。
他更不会想到,他常常招呼客人坐下的沙发,缝隙里正卡着一只正在通话中的诺基亚按键机。
林川不相信那个惊人的结论,但他相信她。
诶,都说过了,不要小看小孩啊。
痛苦已让将她压倒了,她缓缓闭上眼。
耳边逐渐响起警笛。
结束了。
她赌赢了。
50结束了
1
熟悉的门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刘东将打回来的酒藏到橱柜里,洗干净杯子,盛出菜。
半小时后,三轮车开进院子,刘龙富吸着鼻子进了门。
“饭呢?”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大声询问着。
“来了。”刘东端着菜出来,顺便将酒瓶也放好,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等刘龙富吃完。
刘龙富也已经习惯了,旁若无人地吃着菜,将空掉的饭碗递给他,让他再去盛。
“我听说你这次考试前十都没进啊?”
刘东一愣,随后道:“是,这次英语——”
“少扯那没用的。”刘龙富不耐烦地打断他,举起酒杯,“老子累死累活的供你读书,你不好好学,是不是找死啊?”
“我没有。”刘东低下头。
“你没有?你没有去老查家肉摊干活?老子亏了你了还是怎么了?”刘龙富一拍桌子,冲他伸手,“钱呢?拿过来。”
刘东迟疑片刻,巴掌紧随而至,他眼冒金星,扶着桌子才勉强稳住。
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邵莉会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他着想。
她害怕刘龙富,难道他就不害怕了吗?她活得艰难,难道他就不艰难吗?自己打她也只是为了讨好刘龙富,想好好活着而已,他有什么错?
可她呢?竟然抛下他跑了!
她宁可带走那个拖油瓶,都不愿意带他,很明显是报复。
要知道在之前刘龙富可是动都不舍得动自己一下的。现在呢?被邵莉气得记恨上了自己,天天总要寻个由头来打骂。他的人生完全被毁掉了!
怪不得那么容易被男人骗到,她一点远见都没有。
女儿,以后是要嫁出去,给别人的,带走有什么用?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来气,跟你那娘一个吊样。”刘龙富嗤之以鼻,“老子让她跑了,不可能再让你跑的。收了你那点小心思,现在把钱拿过来。不然别怪我让你班主任给我解答一下问题,夫妻吵架,儿子插手打娘,到底是老子不对,还是儿子不对。”
刘东眼神一暗,心里恨得要滴出血来。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每次他对新生活有点向往的事情,刘龙富就会把他拽下来。
他明明是迫于形势才选择动手的,最后苦衷全部被略过去了,只剩下这个恶劣的结果。
刘龙富要把自己拴住,要趴在自己背上吸血。自己时时刻刻被他威胁,受他掣肘。等他老了,还要养着他,供着他,面对他大小便失禁也得伺候着,不能说一个不字。
就算以后把他干得这些事公之于众,也没有人会在乎。大家只会用自己的眼睛看待问题。
所以不管刘龙富如何混蛋,只要自己不养他,那就天然成为了他的错。
再多的无奈和苦衷都不重要。大家想看的只是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懂事小孩。
刘东想成为那样的小孩,但他不需要刘龙富。
2
刘东从很早发觉薛问均的问题了。在亲眼目睹薛志鹏那巴掌之前,他就已经见过那些假惺惺、博人关注的遗书了。
薛问均那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做替代品算什么?只要能活得像个人,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如果是他的话,一定能够将薛志鹏他们哄得团团转。他连跟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