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还是讨好上司,都离不开银钱。
原本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他会得到很多金银。没想到,动手的匪徒们不讲道义,得到的好处都带走了,一文没给他们送来。
偏偏家里这个后娶的蠢货,话说不在乎银钱,只要那个女人死了,抹去污点就行了。
以至于如今,他每月的俸禄根本不够花用,捉襟见肘……
只有把陈昭重新哄回来,甘愿做他的钱袋子,他的前途才算真正有靠!
但要怎么把陈昭哄回来呢……
这个时候,小二哥儿又敲门,殷勤的送了一盘果子。
郑秉义抬头,正好看见常县令从门外经过,他心里一喜,赶紧起身迎了出去。
“常大人,真是巧了,您也过来喝茶啊?”
常县令只带了一个随从,见到郑秉义很是惊讶,应道,“闲着无事,过来访友,没想到友人不在。倒是在这里又见面了,郑大人。”
“既然不是与人有约,常大人不妨进来一起喝杯茶,可好?”郑秉义热情邀请,常县令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小二哥儿重新上了热茶,两人对坐说些闲话儿。
郑秉义装作无奈模样同常县令赔罪,“常大人,上次见面……我那舅兄同我多有误会,倒是让您笑话了。”
常县令喝了一口茶水,神色有些古怪,低声问道,“郑大人,您怕是还不知道吧?陈贤弟要发达了!”
发达了?
郑秉义听得一头雾水,但心头却砰砰直跳,直觉里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负荆请罪
他赶紧追问道,“常大人,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您也知道,我那舅兄还在生我的气。请常大人明言,我必定感激不尽。”
常县令犹豫了一下,就喊了随从出去守门,然后低声同郑秉义说道,“我也是偶然听说的,你这位舅兄从北边过来,是为了买粮和倒卖旧珠宝首饰一类。而粮食和珠宝首饰换回的金银,都是要送到边关,支持六皇子和戍边军抵抗罗刹鬼子进犯。换句话说,你这位舅兄就是六皇子的门客,替六皇子办事的。
“如今京都巨变,皇上驾崩,三位皇子都死了,阁老和重臣们已经去边关迎接六皇子回京继承皇位!
“你这位舅兄是板上钉钉的京都新贵,恐怕最少要封一个伯爵!还有你儿子认下的那个义母,应该也是新皇的亲眷!”
常县令说完,忍不住羡慕的摇头,“啧啧!真是不知道陈兄弟和外甥是走了什么运道!居然烧了新皇的冷灶!以后定然是荣华富贵,前途无量啊!
“我若是你啊,定然要赶紧把这样的好舅兄和好儿子认回来。毕竟什么误会解不开,什么矛盾处置不了!但放过这样的好运道,怕是以后要后悔半辈子!”
郑秉义彻底听傻了,脑子里轰隆隆响个不停。
他以为陈昭就是个行商,顶多有几个臭钱,这次过来顺德也是为了寻机会报复他。
哪里想到,人家是带着差事的,还是给新皇办差!
怪不得陈昭那日态度强硬,半点儿没给他这个姐夫留脸面。原来人家根本不需要啊,马上就是京都新贵了,谁会在意他这个六品小官儿啊!
早知道,早知道这样,他怎么会放任那个女人被害死,怎么会苛待儿子!把他们当祖宗供起来,他都愿意!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常县令喝着茶水,眼见郑秉义脸色变换,后悔的抓心挠肝,他心里鄙夷之极,又忍不住觉得痛快!
郑秉义可顾不得细看他什么脸色了,满脑子都是如何把陈昭哄回来!
他匆忙告辞回了家,刚一下车就同妻子崔氏和儿子郑延走了个对面儿。
崔氏疑惑问道,“老爷今日下差怎么这么早?可是有事?”
郑延也是冲上前,不管不顾的嚷道,“爹,给我十两银子,我要请同窗去吃酒席,明日我生辰!”
郑秉义想起陈昭,就是心头火起。若是陈昭不原谅他,泼天的富贵就同他不沾边儿了!
为什么同陈昭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眼前这母子俩!
当初若不是为了她们,陈氏也不会死,儿子更不会同他离心!
“滚一边去!吃,吃,就知道吃!胖的同猪一般痴肥,读书不成,还好意思要银子!老子打你个银子样儿!”
郑秉义不好打妻子,就奔着儿子甩了巴掌。
郑延没想到,自然也没躲开,直接被打蒙了,待得反应过来就扯开嗓子哭嚎起来!
“呜呜,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崔氏也赶紧把儿子护在怀里,恼怒骂道,“老爷,你疯了!为什么要打儿子?他哪里不对,你可以说啊!”
郑秉义指了她的鼻子就骂开了,“闭嘴,蠢婆娘!若不是你心狠手辣,老子怎么会有今日!你给老子等着,很快就收拾你!”
崔氏听到心狠手辣四个字,心里一哆嗦,猜测是不是北边的事发了。
但是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