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芷情和玛丽卡打完招呼后也快速撤离。
“你们呢?还不走啊?”老爷子没好气地冲着两个女儿和女婿说。
“阿爸,明天下午阿雄才能回到香港,今晚……”
“今晚不是请了护工吗?”吴苏英话还未说完,就被父亲不耐烦地打断。
还想开口的长女,被身旁的丈夫拦住了,“阿爸,虽说请了护工,但大家还是不太放心,我也是医生,不如今晚我留在这里陪你好吗?”
“爹地,你也70多岁人了。要不这样吧?今日上午cele在医院陪公公,auntie、uncle还有爹地妈咪就先回家吧!下午休息好再过来,我现在也要回一趟公司,晚上就由我来陪公公,okay?”霍晋潍话音刚落,吴宏达就点头同意,其他人也都不再有异议。
“cele,那就辛苦你了!”
“老婆,辛苦嗮!亲一口先,啵~我走了,拜拜。”
众人告辞之后,一早上闹哄哄的病房总算恢复了平静,外孙媳妇钟施琳陪吴宏达下了一盘棋。
“将军!”老爷子的声音铿锵有力,“cele,你不会是故意让给我的吧?要不就是,久不下棋,你退步了!”
旁有“车”,后有“马”,这一局,霍太太输的心服口服。
“不是我的棋艺后退,而是公公你宝刀未老。”钟施琳笑着说,把一颗颗的棋子收进木盒。
“诶~再下一盘嘛!”
“下棋很伤神的,我们说好了只下一盘的,不是吗?”留意到老小孩的失望,cele又说:“不如你和我讲讲当年你参加解放军,随军打仗的故事啊?”
一提到当年,老爷子顿时精神抖擞,滔滔不绝地说起了过往的那些事儿。不出一个小时,他就打着哈欠犯困了,钟施琳小心地扶他躺好,掖好被子。待他合上眼皮,发出轻微的呼吸声时,她的肚子也适时“咕咕”地叫了两声。现在是上午10点多,出门太匆忙以至于都未来得及吃早餐。
担心老人家突然醒来找不到她,钟施琳便不敢走远,只在离医院不远的早餐店里买了一份虾饺和干蒸烧卖,匆匆忙忙地吃完,又买了些水果回去。
……
晚上,霍晋潍独自在病房陪伴吴宏达,爷儿俩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自然有些话要聊。
“howard,你可不可以答应公公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啊!能办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你还记不记得北京的端木爷爷啊?”
“当然!香港回归那一年,他不还来过家里吗?你也去过好几次北京不是吗?”
老爷子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虽然他已经去见毛主席了,可这些年来,他的儿子还是很有心,时不时地会给我打电话。这不,上个礼拜通话,我和他提起,有机会啊,得去南京转一转,他说,他的儿子阿宸现在正好在南京。”
“阿宸?就是当年情情老跟在他身后、追着他跑的那个阿宸啊?”霍晋潍轻笑着说。
“你这个衰仔(臭小子)啊!又笑话情情。”
“好好好,不说她。那公公是想要我陪你去南京吗?”howard收起笑容,认真地问。
“对,其实我已经和你妈咪他们提过好几次的了,可他们呢?总是给我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无非就是不同意嘛!”老爷子颇有几分怨气。
外公想要“一圆南京行的夙愿”这事儿,他的确听母亲和舅父他们说过不止一回。
“公公,是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离开香港。”霍晋潍握着他苍老松弛的手,看着他混浊晶莹的双眸,有些不忍。
“不如你先答应我,乖乖地把身体养好,我们争取今年去一趟南京,好不好?”
吴宏达既感到万分无奈、又感觉有一丝欣慰地点了点头,临睡前还不忘强调说:“霍晋潍,你给我记住啊!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公公放心喔,我可是牙齿当金使(说话算话)的人。”
老爷子在医院总共呆了叁天,在他出院的前一晚,霍晋潍因公搭乘末班机飞往美国纽约。
翌日上午,吴苏英和吴苏媚姊妹俩还特意起早,相约去了趟黄大仙祠,为父亲祈求平安。
霍祈乾一个人去了医院,和吴苏雄一起为老丈人办理出院手续,而儿媳妇苏云娣则在家中忙着准备给老爷接风洗尘。
“出院之后,阿爸你一定会健健康康、无病无痛、长命百岁的啦!”儿子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着讨吉利的话。
“阿雄,一会儿在医院门口等,我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霍祈乾说。
“好,唔该姐夫。”
说到“生意兴隆”这几个字,医院肯定榜上有名,每天有不少病人进来,每天也有许多患者康复。霍祈乾刚从护士姑娘手里接过单据,就接到吴苏雄的电话,被告知他们父子俩已在大门口等候。
“unclefok!”循着耳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