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盛少泽都没出现。
我利用这个时间,仔细观察过锁链的材质,应该是类似于航空航天才会用的那种特殊材料。
特别坚硬不说,结构很是巧妙,内置高科技芯片。
像是会识别一般。
我若是试图想把锁链取下来,锁圈就会自动收缩。
一直缩到紧紧贴着皮肤才会停下来。
长度又刚好可以让我自由进出洗手间,却无法靠近高高的窗子,以及远远的门板。
在这里,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周围都没有任何声音。
却采光极好。
偶尔能看到有飞鸟掠过。
猜测,这个房间用了隔音设备,应该是某地的山区。
周围人烟稀少。
才不会担心,被锁着的我,会不会被人发现。
我知道早上刚醒的时候骨骼比较松。
当我再一次试着想要摘掉锁链,又一次没成功,反而越锁越紧之后,真的是绝望的闭上眼睛。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怕饭菜不干净,我一口也没吃。
五天!
我被锁在这里,已经整整五天了,盛晏庭应该察觉到什么才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救我。
随着吱呀一声响,按时过来给我送饭的婆婆走了进来。
见我明明已经饿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还是不肯吃东西,婆婆手脚比划着,嗯嗯啊啊的让我多少吃一点。
瞧,盛少泽算计的多么仔细啊。
连照顾我的人都是聋哑人。
如此一来,婆婆根本听不到我说了什么,也无法和我正常交流。
她又不识字,我根本无法向她求救。
我便缓缓闭上眼睛。
大概是又给婆婆一种,我想绝食寻死的既视感,她用力捏着我的嘴,想灌我喝些鸡汤。
我使尽全力摇晃着脑袋,就是死咬着牙,宁愿饿死也不吃。
隔天上午。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入目看到坐在一旁的盛少泽,还有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
这回终于不是聋哑人了,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不管怎么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营养针只能保证身体的最低需求,想要健康还得吃东西才可以。”
“如果一直不肯吃东西,输再多的营养液都无济于事。”
男医生说完,拎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手背上的滞留针,还在缓缓的往我身体里输入营养液。
我抬起胳膊。
想用牙齿咬掉针头。
盛少泽在这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是宁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啊。”
看来我赌对了,盛少泽只敢软禁我,却舍不得让我死。
“盛少泽,有本事你一直这样锁着我。”
“只要给我机会,我早早晚晚的都会逃出去,如果逃不出去,我就死,宁死也不会留在这里。”
其实,我知道不该激怒他。
该想办法让他相信,我愿意留下来,说不定会有机会逃出去。
可盛少泽不是傻子。
从前,我对他的态度太过坚决,怎么可能会有自愿留下来的时候,与其如此,倒不如坦坦荡荡的说出来。
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要么牢牢的看住我,不然,我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