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青大喜,恭喜地上前一拜“还请冲虚道长为我博野侯府清除妖孽!”
博野侯见此,脸色铁青,盯着那冲虚道长,厌烦至极,显见的是已经要把冲虚道长赶出去了。
顾姗听着这话,心中大喜,想着这下子算是没跑了,顾顾嘉算是彻底完了!
从此后,她再也不用看到顾嘉这个人了。
屋内的牛嬷嬷和红穗儿则是面面相觑,都有些担心起来,该不会姑娘就活生生被他们当成妖孽赶出去?旁边的七巧儿甚至担忧地抹起了眼泪“这是捉得劳什子鬼啊!”
就在这时,却听得冲虚道长讲道“这茅山道本来源于道教的“茅山宗”,以以茅山为祖庭的道教派别,宗承上清派,本也是我道教一个别派,世人所知茅山道以捉鬼降妖闻名,但其实真正的茅山宗教义却和这些毫无瓜葛,这不外乎一些所谓的茅山弟子为了招摇撞骗愚弄乡民玩出来的把戏。”
顾子青一听,脸色骤变“怎么可能?这怎么是愚弄乡民?冲虚道长,你若不信可以去看看,那妖孽如今已经胸口疼痛,怕是已经伏法?”
伏法?屋里的顾嘉听得,呸的一声,恨不得把那顾子青吊起来打!
不过此时她也少不得装着胸口疼,哀叫连连,还喊道“好疼,疼死了!”
吕天师冲到冲虚道长前面,怒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竟然如此污蔑我等!”
冲虚道长一笑,也没理会那吕天师,而是径自走到法坛前,从里面的黄绸布中找出一样东西来“侯爷请看。”
大家纳罕,纷纷伸长脖子去瞧。
博野侯也是诧异,接过来看时,却是用黄纸剪成的小人儿,在那小人儿心口处插了一根针。
他见此大惊“这是在做什么?”
冲虚道长道“这就是所谓的做法,其实是给人下降头的恶法,用一根针戳在这黄纸小人的心口,被下降头的人就会心口疼痛。侯爷请看,这里还有名字。”
博野侯仔细看时,果然见那小人儿脑门处写了两个字顾嘉。
他脸色瞬间气得发青,用不敢相信地眸光望着自己儿子,胡子也一抖一抖的。
“你这混账!”
半晌后,他终于发出响雷般的一声怒吼。
☆、
顾子青倒霉
博野侯陡地发出一声犹如滚雷般的怒吼, 之后抬起脚来,直接踢向了顾子青。
顾子青这个时候也是傻眼了。
他真以为吕天师会帮着他除妖, 可是怎么也没想到, 吕天师竟然是在给顾嘉下降头?竟然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顾子青目瞪口呆地跪在那里, 任凭博野侯一脚踢过来。
这次博野侯真是使了十二成的力气, 一脚踢在了顾子青胸口, 顾子青颓然被踢飞了老远, 跌落在地上, 怔怔地趴在那里, 口吐鲜血。
彭氏尖叫一声, 扑过去护住了顾子青。
“来人, 把这招摇撞骗的妖道给我绑起来,痛打一顿,再送交官府!”
博野侯一声令下, 自有底下家人行事,片刻功夫吕天师那几个所谓的天师便被五花大绑, 好一顿胖揍。
顾嘉见此,在屋里也不装了,只仿佛无力地躺在榻上, 听着外面顾子青痛苦的声音, 心中暗暗想笑。
而彭氏则是撕心裂肺地哭着,抱住顾子青, 跪在那里向博野侯求情, 顾姗也适时地跑出来, 跪着哭泣,求博野侯饶了顾子青。
现场乱作一团,人家那冲虚道长也自然赶紧告退了。
整个顾家处于乱糟糟的闹哄之中,怒的怒哭的哭,跪的跪求情的求情。
然而博野侯怒气难消,却是依然让人把顾子青绑起来,好一番胖揍,还用了藤条家法。
顾嘉在屋内躺着,只等着那家法都快差不多结束了,终于让牛嬷嬷扶着自己出去,浑身虚弱无力的样子。
“父亲,哥哥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还是饶了他。”顾嘉懂事地道。
“阿嘉,你也太过心软,你可知道,这畜生显得害了你性命?竟然引了那妖道前来给你下了降头!我博野侯府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畜生玩意儿,今日若不是早些结果了他,将来还不知道惹下什么祸事!”
博野侯依然是气怒难消。
顾嘉无辜地低下头,一脸无奈,其实眼角余光看着顾子青那狼狈相,要多痛快有多痛快。
彭氏跪着哭道“侯爷,你就饶了子青,你看阿嘉都为他求情,阿嘉已经原谅子青了,怎么你就不能饶了子青?”
顾嘉???
谁说我原谅他了?拜托我就做做样子好吗?
博野侯冷笑一声,指着彭氏骂道“你往日只知道纵着惯着他,到了如今,竟惯出他这般险恶心思,请了妖道来害自己妹妹?你竟还不知道悔改,还要护着他?若是再不惩戒于他,怕是我博野侯府就毁在他手里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其实是对彭氏不满的。
只是到底多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