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书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正要汇报,却听领长说道:“如果是关于九厂白厂长的事情,就不要汇报了。动一动脑子,他那次来漂亮国不整点事,你们的心态要平和些。”
“是,是。”秘书连声回应。
领长拿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棒国已经不止一次要全面废止夏字,他们永远不可能,所以这新闻肯定还会有后续。南棒语就是一串的音标,根本解释不了复杂的语境与专业的知识,一种根本不可能单独使用的语言,怎么可能废止夏字的使用,笑话嘛。”
秘书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他要说的是,白昊这样的行为,可能会引发一些冲突的。
但,此时看领长的反应,秘书放弃了接下来想表达的意思。
领长思考了片刻,拿来稿纸写了一份新闻稿。
新闻稿的内容大概是。
估计南棒人那点脆弱的小心肝可能受不了,会有人跳出来声称,夏字是棒国发明的。在这里呢,我给南棒人上上课,让前些人一群半文盲的南棒们也学点知识。
然后罗列一大堆,把南棒人能找到的话都给堵了。
接下来,另一个论点。
第九二四节 还有添油的
第二个论点就是:
假如,南棒人说,夏字象是西方大洲的拉丁文作为起源文字,是东方大洲的起源文字,也共同的。那么我们承认,甲骨文是象形文字的起源,夏字是我们夏国五千年来不断的衍化而属于我们的文字。
这文章极尽嘲讽,可以说把南棒人说的是偷的主人东西拿出去炫耀的奴仆。
其中那段半文盲的部分最后还作了解释。
因为尝试废止夏字,南棒学校教出来的学生,基本上就是半文盲了。
秘书惊呆了:“领长,这个,以您的身份不合适吧。言辞过于犀利,这个,这个,那个……”秘书都不知道怎么劝了。
领长将写好的稿纸折起来递给了秘书:“你提醒的好,原本我想着用白昊的名义递到报社去,可万一记者问到他,他没反应过来,这事就不妙了。你跑一趟,把这个交给白昊,我相信他会让几十名记者发表这文章的。”
“告诉他,我给他捉刀,回头给点捉刀费就行了,我完全不要求留名,就是一个捉刀人。”
秘书又看了一眼那篇文章,重重的点了点头,找了一个信封装好,立即就往外走。
领长又捧起茶缸,继续看新闻。
在他看来,搞嘛。
既然要搞,就往大搞,小打小闹多没意思。
反正扛雷的皮厚,咱就整起来。
此时,新闻中正好出现科学会开幕的直播,有科学界泰斗级的发言,也有这一次主办方斯坦弗的发言,还有新兴科学家的发言。
白昊。
数学界有一条新的方程式,被命名为:白-不等式。
在这个光环之下,白昊真的有资格来讲几句话。
白昊上台后,没稿子。
拿起话筒离开了讲话台,走到了台边:“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白昊,我还有一个身份,我是一所大学的副校长。因为大学是我创办的,所以我可以成为副校长。”
“在我的学校,有一个格言,不敢质疑老师的学生不是好学生。为什么会这样,那么我们首先要从科学是什么来讲起,我个人认为,科学是对某种事物或许现象阶段性的解释,而不是最终的解释,更不是真理。”
“既然不是真理,为什么不能被质疑。因为权威?权威就是真理吗?显然并不是,也只是某种事物更高一个阶段的解释。不允许被怀疑,这是什么行为,是对科学的亵渎。”
“质疑是科学发展的动力,理性的质疑与科学前沿的关联性非常高;质疑是科学发展的内在需要、提供质疑对科学的创新的积极的意义……
果真,不需要稿子。
白昊这一通大喷才,绝对是嘴遁界的王者。
不!
是圣者。
在会场内,就连许多轻视夏国科学水平的人,都不由的认同白昊这一套理论。
特别是那一句,科学只是某个事物阶段性的解释。
这话,说的太出彩了。
而坐在办公室的领长,却是苦涩的一笑。
白昊这番话,通过新闻肯定会传回夏国,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恨他。
很快,领长又摇了摇头。
恨归恨,可这话却讲的不无道理。
一但有鼎老与严老对白昊这番话认同,那夏国科学界可能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领长记得一件事。
许多年前,有一个年轻的研究生写信给鼎老,说鼎老发布在科学报中的一篇文章有错误,鼎老收到这信后,对研究结果重新作了计算后,真的发现自己算错了。
鼎老不但写信给这个研究生感谢,而且在报纸上写文章对自己的错误作出了修正,以及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