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门。
走出一段距离了。季烟挽着他的手臂,说:“怎么感觉阿姨的反应怪怪的?”
确实奇怪,是在怕他今晚不留下,要带她回市中心的住处,不过也没必要让她知道,王隽说:“你想多了。”
“是吗?”
王隽牵着她的手,往胡同口走去。
一开始,季烟以为他就是带着自己到处走走,散散心,回去好睡觉,可越走越发现,好像离热闹的地方越来越近。
她问:“是去街上?”
王隽说:“突然想起有个东西要给你,我们去外面坐车。”
到了路口,王隽拦了辆车,上了车,他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是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季烟不解,小声问:“不是晚上住在这里吗?去公寓干吗?”
他意味深长地来了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公寓楼下。
季烟抬头看了会,后知后觉:“你有带钥匙和门卡吗?”
王隽像是知道她会这么问,拿出门卡和钥匙,说:“上去?”
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一想到如果晚回去了,易婉茹和王崇年不免会担心,她说:“我们还是别出来太久了。”
王隽牵着她的手走进大楼。
不是第一次过来了,季烟熟门熟路,进了门,换好鞋子,她问:“可以说了吗?”
王隽故作神秘:“去书房等我。”
季烟狐疑:“还不能说?莫非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他还是那句话:“待会就知道了。”
左右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季烟很大方地说:“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就丢下你自己回家。”
王隽笑着帮她关上书房的门。
季烟靠在书房的门听了一会声音,外面静悄悄的,她突然好奇,王隽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大抵是他以前淡漠的印象太深入人心,一时间她还真的想不出他会做什么。
她悄然等候。
大约过了十分钟,王隽过来敲门,说:“季烟,可以出来了。”
季烟开门,他站在门口,而他身后是漆黑的一片,“你这是?”
话刚落,他把她拉出来,另一只手摸到书房的开关把灯关了。
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沉沉。
季烟握住他的手:“你……”
她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但又不太肯定,索性噤声。
黑暗中,王隽的声音缓缓响起:“来之前,你跟我说,以后我们会有个家,刚才在爸妈的家里,你又跟我说,以后我们会有个孩子。”
他稍作停顿,问,“季烟,你是认真的吗?”
她轻轻地嗯了声,反问他:“你呢,你是认真的吗?”
王隽轻声笑。
周围昏暗暗的,感官无限被放大,他的笑落在她耳朵里,无形惊起一片心颤,她说:“别笑,先回答我。”
他没有说话,季烟等了几秒,正要出声问他,忽地,屋子亮起来,炽亮的灯下,客厅的中央位置摆满了白绿色的玫瑰,季烟看着,怔怔的。
王隽牵着她的手,走到客厅,抱起放在沙发上的一束玫瑰,走到她前面,说:“本来是要过些天再跟你说这件事的,可今晚你提起孩子一事,我觉得求婚这件事可以提前。”
她笑着,因为太过突然,眼里泛潮,喉咙也跟着泛酸。
王隽说:“季烟,关于未来和你组建一个家庭,这件事我是认真的,你呢?”
她咬着唇,眼眶泛红:“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他说:“我想听你说。”
说着,他拿起放在玫瑰花中的戒指盒,打开,单膝跪地,抬眼看她,无比真挚地说:“季烟,你愿意我加入你未来的生活吗?”
灯光下,是一室的花团锦簇和温暖,还有一个她喜欢了好些年的人。
他不说愿不愿意嫁给他,而是问愿不愿意他加入她的生活。
季烟还能说什么。
眼泪夺眶而出,滑落脸颊,她抿着唇,笑着说:“我愿意。”
王隽把钻戒套进她的手里,起身,笑着抱住她,季烟埋在他的怀里大哭,眼泪就像管不住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
王隽丢掉花,去亲她的脸颊,说:“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哭,我一定再拖延几天。”
季烟说:“你干嘛在我喝酒的时候弄这个惊喜,而且今天又是我最紧张的时候,你就是故意的。”
“好,我是故意的。”
他一说这话,她又忍不住哭了。
王隽说:“好了,待会哭花了眼,回去他们该给我兴师问罪了。”
季烟这才忍住,但还是抽抽噎噎的:“你就是活该。”
“好,”他格外附和她,“是我活该,以后你就要和这个活该的人一起生活了,还麻烦你多担待点。”
季烟又是哭又是笑:“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