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因过度紧张而变得支支吾吾起来,深吸一口气,终是在雩岑面前倾吐出憋了好几日的心里话:
“…在下想与姑娘结为仙侣!”
“……欸???”
雩岑满脸迷惑问号,眯着眼一副见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脏东西的表情——
“…大…大可不必,兄弟。”
所以她这时仙生历史上第一次被人正儿八经求婚了?
…她那日也没碰他头啊,莫不是把这个小子打傻了???
还是精神过度刺激造成的不可逆创伤,索性赖上她了??!!!
一息间,小姑娘几乎把所有糟糕的可能性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通,并且更加恐惧自己大概是被一个受虐狂碰瓷了。
“…我便知道姑娘肯定会拒绝在下。”少年依旧有些面红耳赤,但心里的石头落下,气息还是平稳了许多,“所以——”
“在下想拜姑娘为师,学一学姑娘那日使用的拳脚。”
……?
还未等雩岑从过快的急刹车中反应过来,便见燕骁板着面一脸实诚道:
“姑娘那日拳脚间所用的灵力甚微,但完全是以力打力的控鹤擒龙之法,这些天在下夜不能寐,日日想着破解之法,却一直不得其所,师傅告诉在下,若是打不过,那便加入…所以在下想学姑娘那日的拳脚,以后在战场上也可少受些伤。”
“……”
“就这个?”
雩岑好不容易吞下这信息量巨大的请求,深嘘出一气摆了摆手放松道:“你早说啊…结什么仙侣什么的,很容易吓死人的……”
这要是传到某个醋精耳里,还不得日日把她腌在缸里泡着。
“军师说…”燕骁耿直地皱了皱眉,微微思索了一阵,才迟疑道:“军师说这种方法为破而后立之法,具体便是先提出一个对方绝不可能答应的要求,然后再折中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便比直接提要好得多,也更容易让对方接受。”
她能说不愧是拐了人家女儿的军师吗…
这种政客之道她也曾在昆仑修习过一段时间,但终以脑容量不过关的挂科为结局。
“那如若我答应呢?…”
雩岑小心翼翼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那在下也答应。”
少年直板的面孔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迹象,“姑娘如此强悍的身手,在下并不委屈。”
…那她好像还挺委屈的。
“可是结为仙侣什么的…不是要两情相悦才可嘛,你又不喜欢我,何必给自己找这些不痛快…”小姑娘弱弱解释,企图唤起这个傻小子正常人的思考模式,“况且我这么暴力,你就不担心万一我以后一不开心天天打你怎么办。”
“就是…家暴。”雩岑故作凶猛地比划起来,“把你摁在墙上捶的那种。”
然在燕骁居高临下的角度看来,不在战斗状态的小姑娘好似在绣花一样绵软可爱。
“现在不喜欢,将来也会喜欢的。”
少年眨眨眼道:“我娘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再者与其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下更喜欢姑娘这种好身手的。”
“天天打在下也无关系…便也正好督促在下要努力修炼,趁早超过姑娘。”
“然后家暴回来?”
雩岑的脑子和眉毛以一种诡异的形式扭在了一起。
“不,若是以姑娘为妻的话,在下定不会动你一根手指。”
“在下好歹是个男人,从道义上不打女人,从情理上更不该伤害妻子。”
…难怪那时她一路攻过去,某个傻小子一动未动,跟个木靶子一样,本来她还以为这将军立着在那耍帅,如今却还有这番缘故。
也不知是好是坏。
反正这脑子她是修不好了,请君将来另谋高就罢。
雩岑知晓人界之中以强者为尊,拥有强力手腕的道修更甚,所以几乎大部分道修都或多或少与各国权力与财富世家扯上些许关系,相互扶持利用,而两国打战时士兵虽还是普通士兵,但若论得上高些的官职一类,几乎全都是天有灵根的道修,在武官之中几乎更成为了标配,所以这几日在军营中听见的消息中,也不乏燕骁本就是道修这条。
所以她往时才奇怪,对方明明可以有时间凝聚灵力,却还是当众丢脸被她打下了马。
“所以如此,姑娘可会答应?…”
燕骁脸色有些踟蹰,也不知这军师往日传授的方法好不好用。
“自然。”雩岑摆了摆手,且当那日冲动还他的人情,包括其实她一直认为男人对于脸面尊严方面颇为在意,而当时她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将他单挑缴械,其实惯也是伤了燕骁的颜面的,再者对方都如此诚意了,她找不到可以拒绝对方的理由。
“不过…”
听闻小姑娘语气转折,少年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有些紧张起来。
“时间地点我定,至于教些什么嘛…主要看你想学什么,只要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