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席坐的袁雪玥,心里都快憋不住笑了。
这就是强纳林嫣儿入府的下场,以后会更荒唐!
袁雪玥一早便同意了,只是年氏拖延了一个月多,才勉强给纳入府。
“婆母,想必良贤在府外遇到了难事,不妨听一听?”袁雪玥建议道。
接下来郭良贤的话,更是把年氏的血压拔高!
郭良贤道,“学堂的老先生说,兴哥儿不算开蒙,只会提笔写点字,还写得一般,压根追不上其他学子,颇有要我带回来的意思……”
“庄子上,那工头干了几天,要求涨薪,不然不干!”
“要是我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怎么会雇用他?真是该死!”
郭良贤气得握紧拳头。
“……”
年氏没脾气了,不停地扶着疼痛的额头!
将军府才刚刚有起色,又遭遇了难题!
“不然,你明天去军营找找关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年氏无奈道。
提起军营,郭良贤恍然一愣,“是啊!那些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们都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了。”
“不知道有没有空来帮我了,我尽量试一试吧。”
郭良贤一副思考,谨慎的模样。
年氏看到这里,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儿子自有他愁苦的事情,后院的事……
“以后后宅,雪玥你多操点心,那林嫣儿,你多多教导,已经不给她禁足了,往后会来你梨园多多走动的,你注意点。”年氏嘱咐道。
袁雪玥颔首应下,“知道了婆母,儿媳会善待她的。”
但是,不保证她作出来的事情!
离开忠思堂,袁雪玥出来看见了翠萍。
翠萍道,“兴哥儿在梨园等您。”
“嗯。”
晚膳都过了,天也黑了,也该沐浴歇息了,兴哥儿何至于逗留在梨园?
梨园是主母居住的院落,布置精美大气。
旁边的无名院子,则是过继嫡长子,兴哥儿的住处。
“母亲!”
袁雪玥一出现,兴哥儿噗通的跪下来!
“恕儿子无能,今天遭遇先生训斥了!他打的儿子手上好疼!”兴哥儿说着,眼眶里含着泪,慢慢地拉开了衣袖。
赫然呈现出三四道红痕来,在兴哥儿的左臂上。
右臂要提笔写字,先生只能打左臂了。
翠萍脱口而出,“是不是你不听训了?才遭先生打?”
翠萍也习惯了,这一年多,夫人都让她帮忙数落兴哥儿的。
一时间,她没反应过来,现在兴哥儿都上学堂了。
袁雪玥却微笑着蹲下来,看了两眼,凑上前呼了呼,道,
“兴哥儿长大了,先生的戒尺怎么会怕呢?”
兴哥儿仍是含着泪,“可是,真的好疼!”
相比较前面婉先生的戒尺,现在学堂里的教书先生,老先生等,下手更狠!
除非皇亲国戚,
但哪怕皇亲国戚的孩子,都会在国子监里学习,国子监里的太傅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这些居住都城的居民,达官贵人的部分子弟,才来都城的学堂。
先生是很受人敬重的,唯有老夫人不服气!
也只有婉先生不计较,直接一走了之!
反正,兴哥儿迟早会来学堂,不过关,照样挨打!
袁雪玥迟疑了一下,笑道,
“好吧,兴哥儿明天不去学堂,母亲为你向老先生请假,可以吗?”
话出,翠萍满眼震惊!
居然,居然不去学堂,还请假?
夫人怎么越来越纵容兴哥儿了!
翠萍无法理解。
哪知,兴哥儿立即眼里冒光,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耶!那儿子明天就在书房里练习啦!”兴哥儿笑眯眯地,已然忘了手臂上的伤痕。
“翠萍,带兴哥儿下去涂药。”
“是,夫人。”
翠萍只好牵走了兴哥儿。
袁雪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清楚。
上一世的兴哥儿,哪怕去了学堂,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恨不得天天请假不去学堂!
看来,前几天信誓旦旦的话,压根不作数。
这与郭良贤几乎一个样。
才没几天,刚去学堂也没两天,就坚持不住了。
也罢,袁雪玥不会再逼迫兴哥儿去做不喜欢的事情,一切由着他来!
袁雪玥逐渐无谓的态度,加深了林嫣儿的放/纵!
今儿纳妾成功。
郭良贤与她在烟铃苑里……好生快活……继而,两人痛快地入睡了。
……
翌日清晨,菊妞儿一早便来梨园,给夫人请安。
大宅院里的一些规矩,素来妾室要给主母请安,不来的话,可就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