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妄手指划过腕上的手表,指腹抚过磕伤的表盘,语气似有惋惜:这块表,全球限量珍藏只有三块的,可惜了。
什,什么?
男生倏然盯着他的手腕,那块表完全没有任何标志性的logo,这难不成是他自己孤陋寡闻了?
裴时妄嘴角挂起笑容,很是无害又无辜:嗯,你没听错。
裴时妄抬手看向裁判,调子懒懒的,再次看向眼前的男生,眼眸璀璨亮亮的却让人遍体生寒:记得还钱。
见到男生吃瘪,脸上红白青三色相间转换的极其滑稽。
裴时妄笑看他一眼,收回视线,拿起篮球丢还给裁判:比赛继续吧
这场篮球比赛过后,他便把这块表脱下来丢在一边,没想到这块表被江愿捡走珍藏到现在。
当时有人问他:这么名贵的表只是伤了表盘你就不要了?暴殄天物啊!
裴时妄淡笑勾唇:坏了就是坏了,修也是修不好的。
我不奢求
坏了就是坏了
哪怕是被人从高中起就珍藏了七年
那磕碎的表盘依旧裂着痕。
裴时妄不由得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那块腕表,听到有人喊了声:
裴时妄。
裴时妄的动作顿在半空。
闻声走出卧室,见到迎面走上楼梯的沈慕时。
沈慕时身上仍系着围裙,身上的西服外套脱去后,白衬衫与淡粉色的围裙搭配着出现在裴时妄面前。
毫无违和感且多了几分
人夫感。
裴时妄站在沈慕时面前,眉头微挑了挑,眼神似是在说:刚刚是你叫我?
沈慕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五十元的纸币。
裴时妄看着他的动作眨了眨眼,随后犹疑地蹙眉:什么意思?
沈慕时伸出手朝着裴时妄的面前递了递。
酱油用完了,买瓶酱油,一包冰糖还有番茄酱。
语气熟稔地像是一对恩爱几年的夫夫。
裴时妄的视线落在他手指间的纸钞,又移向他的脸:我去?
嗯。
沈慕时点头,重复了一遍:你去。
裴时妄反问:你怎么不去?
沈慕时略抿唇,黑眸透着些许笑意:可以,那我出门去买酱油视线打量着这张帅气的脸廓,你去烧菜?
他烧菜?
那晚上大家都甭想吃了,全是黑暗料理。
似是想到某天自己邀功的做了一桌子菜,当时的江愿吃完后拉了三天的肚子。
裴时妄忍俊不禁:亏你想的出来,你是还想继续拉肚子?
沈慕时没有很快应声,脑海里仿佛浮现起裴时妄嘴里提到的情形。
他嘴角弯了弯,还想说什么时,裴时妄便伸出手拿过他手里的五十元纸钞,迈向楼梯口才走了几步倏然停了下来。
裴时妄转过身,手里五十元的纸钞轻轻晃了晃,勾人的狐狸眼微挑:还得麻烦沈先生再重复一遍,要买哪几样来着?
沈慕时重复道:酱油,冰糖,番茄酱。
裴时妄哦了一声,摊开手掌说:车钥匙给我。
沈慕时看了眼他的手掌,微笑说:不远,走着去就好。
说罢也没再看裴时妄的反应,转身便走下楼。
裴时妄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三秒,随后才下楼出门。
这里的别墅区又称为富人区和权贵区。
也不怪这么称呼它。
裴时妄就出个门买酱油的功夫,遇到了两三个熟面孔。
拎着东西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个碎嘴子。
哟裴哥?你怎么在这啊?拿着小金库金屋藏娇呢?
裴时妄睨了他一眼:散步。
散步?你从家走到这来散步?走八公里?
那人明显不信。
裴时妄捏着拳头假意抬起来:你他妈管我?
那人嘿嘿一笑:行行行,您忙去吧,我这还赶着约会呢。
裴时妄翻了个白眼:滚!
三分钟后,裴时妄走进宅院。
沈慕时已经烧了二菜一汤,摆在水吧台处正冒着热气。
裴时妄把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往台子上一搁,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店家给的零钱。
这还剩的八元。
沈慕时从塑料袋里拿出冰糖,看了眼台子上的八元散钱,留着买糖。
裴时妄被他的话逗笑,买什么糖啊,当我是小孩儿吗?
他索性拿起这四张纸钞,塞进沈慕时围裙的前兜:你还是留着自己买糖吃吧。
沈慕时几不可见地上扬唇角,客厅坐会儿吧,很快可以吃了。
裴时妄看着他戴起手套抓碗里腌好的肉,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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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吃饭。
沈慕时盛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