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
虽然很被动,但他还不至于窝囊。
走出电梯,地下车库的阴风嗖嗖刮来,冷得叫人直哆嗦。
“滨。”
忽然,周小伊从阴暗处跳了出来,着实吓了他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等你啊,”周小伊眨着眼睛望着他,小小的身板,通红的鼻子,哆嗦的声音,谁见了都心疼,“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啊,那你下班之后我就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了……你不是不喜欢我影响你工作么……”
可是,阮滨再也不会在她身上浪费一丁点心疼,他已经麻木甚至是厌恶。
“啊,好冷啊。”一阵冷风吹来,周小伊带着哭腔打了个寒颤,她奢望着阮滨能够抱她一抱,女人的可怜往往能令男人心软。
阮滨已经跨出两步,又倒退回来,他看到周小伊眉眼间闪着胜利的喜悦,但依然楚楚可怜着。“快走吧,车里会比较暖和。”说完,他扭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诶……”周小伊慌乱了一下,迈开步子紧跟上去,这一次,她尝到了阮滨的绝。
一个男人若是绝起来,就没有心软这一说。
阮滨订的是周小伊家附近的餐厅,入座,他开门见山地说:“说吧,要多少钱?”他非常不愿用金钱去解决问题,但眼下看来,他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要你的钱,”周小伊摇着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她很会利用这个武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挥之则来呼之则去吗?”
她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低,她紧咬嘴唇强忍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滨,不要这样对我啊,我给你的可是清白的身子……”
邻桌的顾客纷纷转头看着这里,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阮滨尴尬不已,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把眼泪擦干净,好好说话。”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周小伊抽泣着说:“我改还不成么?”
“小伊,是我负了你,我愿意给你补偿。”就算我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饶了我吧,我一老头子配不上你这青春洋溢的大姑娘。
“想好了?没有余地了?”
“嗯。”阮滨回答得言简意赅,果断坚决。
周小伊停止了哭泣,当眼泪无法令男人妥协的时候,只有换上更厉害的武器。她坐直了身体,不紧不慢地从小包里掏出镜子,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妆容。
阮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光坐着看着她,看她会出什么鬼花样。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周小伊合上镜子,眼圈还是红的,但声音依然恢复了淡定,甚至有些清冷,“你不在乎与江浩之间的友情了?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暗恋着自个儿发小的妻子,他们会怎么看你?”
阮滨不以为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身体往前一倾,直瞪着她,“周小伊,我对你最不满的地方,就是你屡屡拿这件事威胁我,我受够了。”
“怎么?你不在乎被他们知道了?”
“如果你说出去,那你在我这里拿不走一分钱。”
有了你的骨肉
有了你的骨肉
“怎么。你不在乎被他们知道了。”
“如果你说出去。那你在我这里拿不走一分钱。”
周小伊丢弃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不再一味地委屈求全。而是冷笑起來。极不像平日里的她。“呵呵。我知道你有钱。你若沒钱我也不会看上你。”
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阮滨丝毫不觉得惊讶。他反而喜欢跟直白的人打交道。他松了一口气说:“我给的数目绝对会令你满意。只要你保证拿了钱之后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周小伊并不是傻子。反而聪明得很。她要的是阮滨这个既体面又能赚钱的人。“听说乔心唯已经在你手底下工作近一年了呢。听说她才跟她前男友分手不久。听说她跟江浩是相亲认识的。还是闪婚。”
“说话别拐弯。”看來。周小伊知道的不少。这就是她整天混在办公室的目的之一吧。
“如果江浩哥哥误会了心唯姐姐在结婚之前就跟自己的上司有一腿。那你说会怎么样。自己的妻子在嫁给自己之前就被自己的发小玩过。你说他会怎么样。”
阮滨眉头一皱。他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來。“周小伊。你别乱说。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她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
“急了。你着急了。哈哈哈。我终于又让你着急了。”
“你……”阮滨再一次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戳中了软肋。
“如果江浩哥哥就此跟心唯姐姐离了婚。那你不是有机会了。你不得感谢我啊。”
这“哥哥姐姐”从周小伊嘴里说出來。怎么听怎么恶心。阮滨觉得自己被玩弄于鼓掌而又不能自救。他恶狠狠地瞪着周小伊。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
周小伊眉毛一挑。眉眼间的那股子机灵劲儿显露无疑。机灵是好。倘若机灵过了头。那就是狡猾。
“小时候我很喜欢奶奶家养的一只兔子。可是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