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
「你怎知道?」农夫好奇的接了腔。
「人是我背到村长那的……算起来也是救了他一命。」樵夫说着。
「这位大爷。」林郁柔忍不住转身搭话。「可否带我们去村长家走一趟?」
「这位夫人找村长有事吗?」樵夫好奇着。
「不暪大叔,小女子正在找赴京赶考的相公……」林郁柔没敢将话往下说。
「也好、那年轻人伤的并不轻,村长也正在为他的医药费伤神着。」
「就算不是我家相公,小女子也能尽点棉薄之力。」林郁柔拋下诱饵。
「那咱快走吧!」樵夫心中大喜着。
林郁柔主僕三人跟着樵夫约莫走了半柱香,终于到了一间茅草屋前停了下来。
「村长、村长。」樵夫衝着屋里,大声的喊着。
「是你啊!向祥。」村长从屋后走了出来。
「这三人想看看那个年轻人。」向祥指着他身后的人。
「我正愁着呢?」村长如释重负的说着。「进来吧!」
林郁柔见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躺在床上没了知觉的年轻人,她脸上的血色剎那间全数退去。
「少爷!」阿茂一眼便认出躺在床上的人。
「别动他。」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从大伙的身后响起。「他伤的不轻,经不起折腾。」她端了盆热水,绕过一群人后,来到床前。
阿茂被骂了之后,只好傻傻的闪到一旁去。
女子动手拧了水中的布巾,预备替曾致枫拭去脸上的脏污。
「我来。」林郁柔伸手欲接过女子的布巾。
女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林郁柔,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小嬋、她是这位公子的娘子,这事还是让她来吧!」向祥解释着。
眶的一声,水盆被吓了一跳的小嬋撞倒在地,剎时之间,水流的到处都是。
虽然床上躺着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但看其穿戴就知非一般寻常百姓,怎么好不容易才来个像样的人,他就……是人家的了。小嬋一脸愤恨的盯着打翻在地的水盆,一动也不动。
「怎这般不小心!瞧你把人家夫人漂亮的衣裳都弄溼了。」村长紧张着。
「不打紧。」林郁柔不以为意。「倒是麻烦老人家带个路,好让咱家秀珠再去烧些热水来。」
「行。」村长松了一口气。
「东西给人家就算了,打不过人家还敢逞强。」林郁柔边替曾致枫拭去身上的脏污及血水,边心疼的连眼眶都泛红了。
这下又不知道要在这儿折腾多久,你要是出门肯带上我,能让你遇上这事吗?
当林郁柔帮曾致枫清理完上半身后,她拿起剪子将他的裤管剪开,一把将它抽掉。
「啊!」林郁柔突然放声尖叫,然后掩着脸衝到房门外。
「小姐出了什么事?」秀珠听到林郁柔的尖叫声,她放下灶上的活,立刻衝了过来。
「少爷怎么了吗?」阿茂也衝了过来紧张的问着。
林郁柔终于放下摀住脸的手,满脸羞红的支吾着。「阿茂剩下的……你来。」
「快进去瞧瞧姑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秀珠急忙的催促着。
「可是少奶奶就这么跑出去了,不会出事吗?」阿茂有点担心跑远了的她。
「我会追上去瞧的。」秀珠此时就像两头烧着火的蜡烛。
阿茂进入房里,便发现主子依旧没有知觉,只是这一次不是穿着衣物,而是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
「早知道不穿裤子就可以把少奶奶给吓跑,那小的当初又何必这么辛苦的阻碍你俩见面,只消在少奶奶面前把您的裤腰带给松了,保证她不敢靠近半步。」阿茂苦笑着。
「小姐!」秀珠追了上来,担心的问着。「怎了?」
「就……」转身就要开口,却在见到秀珠一脸的担忧又将话给吞了。
怎不说了?真是急死人了。
林郁柔强迫自己要冷静。都已经同曾致枫成亲了,夫妻之间见到彼此赤裸的样子,是很平常的事,没啥好大惊小怪的。
「小姐!」真的不对劲?平时有事总会同自个儿说的,而今怎问了却反而不说了。
「我没事。」秀珠还云鶯未嫁,这怎好开得了口。
才不信呢?秀珠一脸狐疑的盯着主子。
第二天
林郁柔见卧床不醒人事数天的曾致枫,终于有点动静了。「致枫!」她声音轻柔得唤着。
曾致枫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努力的想撑开眼皮、张开嘴巴,却发现喉咙乾的叫不出声。
林郁柔发现曾致枫张开了嘴,却出不了声。她立刻喝了一大口水俯身向他,小心翼翼的将水送入他的口中。
曾致枫只觉得自己的唇上附上了一种温温软软的东西,而注入口中的温水就像久旱中的甘霖,特别甜美,让自己混乱多时的脑袋剎那间甦醒了过来。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