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会有错误的印象
「喝药吧!」林郁柔将药吹凉后,便舀了一小口缓缓的倒入曾致枫的口中。
药苦的让曾致枫皱起了眉头,闭紧了双唇。
「太烫了吗?」林郁柔熟稔的替曾致枫拭去流下来的药汁。
「好苦哦!我不喝。」话虽说得有气无力,可大少爷的倔脾气却令他一点都不像躺在床上的病人。
「怎可不喝呢?这样伤不会好的。」林郁柔眼眶泛红着。
「不喝。」曾致枫不肯合作。
不醒人事还可以以口来餵,如今……林郁柔左右为难着。
「少奶奶。」阿茂叫了直盯着手中汤药发呆的人。「如今少爷已经清醒了,您要不?先去歇会。」
「可是……」林郁柔看了看手中的药。
「小的会让少爷喝完。」阿茂打着包票。
「好吧!」与其在此僵持不下,不如交给阿茂吧!
「走吧!小姐,秀珠烧它一大缸的热水好让您好好的洗个澡再狠狠的睡上一觉,如今姑爷总算是醒来了,我怕在晚个几天,换您也给倒下了。」秀珠拉起林郁柔带着她离开。
「……好吧!」林郁柔临走前仍不放心的盯着曾致枫。
「少爷,这少奶奶已经走了,您倒是快些将药喝了吧!」阿茂将药递到曾致枫眼前。
「太苦了,不喝。」曾致枫紧皱着眉头说着。
「怎会苦呢?」阿茂纳闷着。
「又不是你在喝、怎知道不苦?」曾致枫不屑着。
「就从没听见少奶奶喊过。」阿茂在心里鄙视着。
「她又没喝过。」曾致枫冷哼着。
「昏迷不醒的您,这吃药、喝水,喝汤的不知是咋办到的?」阿茂反问着。
莫非……曾致枫想起方才自个儿口渴时喝水的情形。
阿茂瞧着主人的表情很清楚他现下想到的是什么画面。
「难怪我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原来就是她没认真的餵我吃药。」曾致枫恍然大悟的说着。
「少爷、您怎这样说话!」阿茂替林郁柔打抱不平。
「你这个死阿茂,究竟她给了你啥好处,把你家少爷我的去向给拱了出来,不打紧,如今还帮起腔来。」曾致枫看着胳臂向外弯的书僮。
「少爷、您昏睡的这些天,少奶奶是衣不解带、食不下嚥的照顾您,刚秀珠说的话您是听到的哦!我们还真怕您要是再不醒来,少奶奶真会倒下去。再说、您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汤药苦了,少奶奶这一个女流之辈以口餵您还得受您怀疑,我真替少奶奶不值。」阿茂就事论事的说着。
「还说没收了她的好处?」曾致枫死鸭子嘴硬的反驳着。
「做人要有良心,若是少奶奶没细心照料您,现您还能在这骂人吗?」阿茂语气中夹杂着怒气。
「知道了总行了吧!」曾致枫服软了。
阿茂气着主人对此事的反应竟是如此冷漠。「爱喝不喝?反正一会我请少奶奶以口,一、口、一、口的来餵您。」
「端过来。」曾致枫拼命的将这苦了要人命的汤药往肚里吞,喝得他满头大汗。
「热、流了满身汗,能不让少爷我……冲个凉。」曾致枫讨好着。
「真累人的来了吧!您这一天得喝四回药,回回满身大汗……」阿茂抱怨着。
「这不憋气憋来的。」要不是你们多事、咱能憋出这一肚子的气吗?
「是药逼出的。」还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还是从省城回来的?
「洗洗不就得了。」那、那么多废话。
「怎洗?您这高头大马的,人又不醒人事。」阿茂反问。
「可本少爷不觉得自己臭啊?」曾致枫他嗅了嗅自个儿身上。
「那当然,少奶奶帮您擦的。」阿茂冷哼着。
「只不过是擦个身子,不会是喊累了吧!?」好歹咱也是她林郁柔的相公,不会金贵到帮咱一点事都做不得吧?
「相反的,少奶奶可是一处、一处仔仔细细用心擦拭着。」阿茂一脸曖昧的盯着曾致枫的裤头。
「擦全身吗?」曾致枫惊呼!
「是啊!」阿茂曖昧的视线又往下一吋。
「你在干嘛!为何不是你帮我擦?」曾致枫生气的吼着。
「你俩都已经成亲了,看见也是早晚的事。」有什好大惊小怪的?
「我怕她会有错误的印象。」曾致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吼着。
「很重要吗?」阿茂阿諛着。
「怎能不重要,别跟我说这些天帮我把屎把尿的人也是她?」曾致枫突然洩了气。
「不成吗?」阿茂故意不解。
「让我死了吧!干嘛还要我醒来……」曾致枫痛苦万分的说着。
「少爷、汗都流光了,您那来的尿?置于屎嘛!」阿茂故意深思。
曾致枫两眼无神的盯着屋樑。
「都喝汤汁,想拉也拉